他在旁邊叨逼叨、叨逼叨的狀態讓我很不自在。
果然,就在我撲到了他的跟前時,賓館厚厚的地毯下面,突然伸出了兩隻白骨枯手來,抓住我的雙腳。
堅定而執著。
巫術啊?
我的雙腳被束縛,而在這一剎那,白臉曹操沒有任何猶豫,抓著我的血刀,就朝著我斬落過來。
這個套路,應該是早就商量好了的吧?
絕殺?
就在對方面帶得色的時候,我的身子一矮,避過了這呼嘯的刀鋒,南海降魔錄的勁氣陡然流過雙腳,將這白骨枯手給化解了去,然後我一把撲向了那黃臉面具,將他撲到了床上。
我撲倒對方的一瞬間,感覺天地一陣巨震,天搖地晃,整棟樓都彷彿要垮塌下來。
地震了麼?
我再低頭一看,瞧見這人黃色面具下面的雙眼宛如深邃的海洋深處,有著一種莫名的恐懼朝我衝擊而來。
精神衝擊?
我感覺腦袋一陣劇痛,又有刀鋒朝我揮了過來,沒有任何猶豫,抬手就朝著對方的心臟猛然一刺。
刺過之後,我朝著旁邊一滾。
啊……
穿刺耳膜的叫聲鑽入了我的耳朵裡,讓我感覺到神志一陣模糊,而下一秒,大量龍脈之氣的灌湧讓我恢復了意識,瞧見一道雪白的光,朝著我面門砍了過來。
我伸出了手。
刀鋒停止在了我額頭一寸之處,我與對方一起,緊握住了那刀柄。
左手則在迅速交擊,最終也黏在了一起來。
幾個呼吸之後,我所有的幻覺都倏然消失了去,白臉曹操與我面對面,大眼瞪小眼。
剛才那個戴指環的傢伙想過來佔便宜,被我一腳踹倒了牆上去,滑落下來的時候,就再也起不來了。
兩人的死死地盯著,白臉曹操喘著粗氣,一字一句地說道:“你跟資料上面的實力完全不對應,告訴我,你是怎麼做到的?”
我緩緩地抓著那刀柄,一點一點地侵入,然後說道:“獵鷹要抓我,要殺我,這個我都可以理解,不過拜託下一次來的時候,至少有點兒誠意;再派這幫垃圾過來,小心我翻臉,殺到你們荊門黃家去……”
白臉曹操艱難地說道:“你真的很猖。”
我一愣,說是猖狂的意思麼?
白臉曹操點了點頭。
我這時抓住了血刀,掌握了控制權,不過卻並沒有立刻出手,而是說道:“三天之後,我會在白頭山鮮族雪窟恭候,我希望黃養鬼能夠親自帶隊,解決我與她之間的恩怨;如果不是,那麼我下一次出手,就不留活口了。”
說完話,我一個袖裡藏蹬,將那人給踹開,然後一刀揮下。
唰!
淒厲的刀鋒之中,那人踉蹌躲過,退到了浴室門口,一臉震驚地說道:“你不殺我?”
我走到旁邊,將行李包提了起來,又用床單將血刀擦淨,將刀入鞘,然後說道:“我對雜魚沒興趣,這裡你自己收拾一下,不要讓我們彼此為難。”
說罷,我從容地從四樓的窗戶邊,一躍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