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抓著他,說老弟,我問你,我的話你還聽不聽?
老弟看我一臉的嚴肅認真,下意識地愣了一下,然後說道:“唉,哥,別這麼嚴肅好不好,你知道的了,自從媽死了之後,你和爸就是我這世間唯一的親人了,你的話我怎麼能夠不聽呢?”
我說好,你現在穿上我的衣服,把臉蒙上,然後出寨子去一趟。
我老弟有些茫然,說我蒙上臉幹嘛?
我說別管那麼多,你出去一趟,然後回來,若是無人攔你,暫且不管;而如果有人把你攔住,或者把你給捉起來,你就說你在夜跑,鍛鍊身體,至於蒙臉,就說是剛才聞到臭氣,就把鼻子矇住,聽清楚了沒有?
我老弟還想問我為什麼,被我瞪了一眼,只有說哦,我知道了。
我又叮囑了他一句,說這件事情天知地知,你知我知,不要讓第三個人知道,即便是你師父或者二爺爺,都不能夠說,知道麼?
老弟看我這般嚴肅,下意識地問道:“真有那麼嚴重?”
我把手放在了他的肩膀上,說這件事情,關乎於到你老哥的生死,所以,拜託了。
老弟點了點頭,然後穿上了我的衣服,又找了一塊毛巾,把臉遮上。
臨走之前,他親了親小米兒的臉。
這小孩兒特別招人喜歡,儘管只是剛剛相處了一日,他就已經有了當叔叔的快樂。
我老弟離開之後,我關上了燈,摸黑找到了放在床頭的包,給小米兒的身子塗抹起了藥膏來。
我不希望太多人知道她的身份。
塗抹完了之後,我給小米兒穿上衣服,然後抱著她,臨著窗,望著外面的街道。
眼看著我老弟就要跑到了寨子的邊緣,突然間湧出了一大夥的人來,燈光大亮,然後有人衝過來,三兩下就將我老弟給制服,按到在地。
我冷笑了一聲。
宋加歡反覆地提到了一件事情,那就是天池寨絕大多數的高手都離開這寨子,一開始我還沒有細想,後來回想起來,的確感覺到他是有慫恿我逃離的傾向。
還好我找了老弟前去試探,要如果現如今被按到在地上的人是我,恐怕事情的性質就完全不同了。
善良堅強的護花使者變成了居心叵測的賊人,我又如何能夠逃脫得了那幫老狐狸的手掌呢?
我並不擔心我老弟的安全,因為從這件事情來看,我知道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天池寨的這些人,其實還是要臉的。
只有要臉的人,才會玩陰謀詭計,才會讓自己站在道德高地上。
不要臉的人,估計早在我昏迷的時候,就已經將我的腦子給剖開,把裡面的那什麼逸仙刀,給取出來了。
既然如此,這一回合,算是我贏了。
對方到底還是太急迫。
或者太輕視我。
我沒有再管外面的情形,而是回到了我老弟的床上,閉目而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