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兒是我老家,我對這裡的地形無比熟悉,很快就到達了街對面,不過我並沒有走進巷道,而是在另外一邊,將自己的打扮給去掉,然後遠遠地望著。
小孩兒還在原地等著,期待著那兩百塊錢兒的到賬。
事實上,我絕對不可能出現在那兒。
他不過是魚餌。
我就想瞧一眼,到底有沒有人在這裡守候著我。
我等了兩三分鐘,而那小孩兒也跟著等了兩三分鐘,他終於有些不耐煩了,覺得剛才那個邋里邋遢的大叔或許是在耍他,這使得他下意識地將兜裡面折了又折的百元大鈔拿出來,仔細端詳。
他有些不知真假,準備出去找家店子檢視一下,結果剛剛準備出來,立刻有四五人從不同的地方衝了出來,將巷口給擋了住。
這些人,就是我剛才察覺不對勁的那幾個。
我下意識地將自己隱入黑暗之中。
大約過了一分鐘,這些人散了,有的去了對面,有的走到了這邊街來,紛紛打起了電話來。
這是從那小孩嘴裡打聽到了剛才的訊息,在打電話通知人呢。
那個小孩子似乎給按到在地下過,走出來的時候,一身髒兮兮的,一邊走,一邊罵娘。
我知道了家裡這兒的異常,果然是針對我的,心中不由得一陣寒冷,眼睛盯準了一個人,瞧見他打過電話之後,朝著我這邊跑了過來,我轉過身來去,裝作往裡走,當他路過我身邊的時候,我猛然出手,一把將他給掐住,然後腳一跘,直接將他給摔了一個大馬墩。
那人摔倒在地,下意識地叫了一聲:“哎呀我艹,哪個撲街……”
南方人?
聽到對方口中的粵語,我腦海裡頓時就是一陣“嗡”響。
我在南方省待了數年,尋常的粵語自然聽得懂,下意識地想到了什麼,沒有任何猶豫,直接將這人頭髮給揪起來,然後惡狠狠地往地上砸。
我砸了兩下,第一下,那人的雙手還掙扎了一下。
第二下的時候,再無聲息。
我害怕自己太過於緊張,出手太重,將這人給直接砸死了,慌忙摸了一下他的鼻間,發現仍有氣息,便放下心來,將他給抱了起來,抓住地上的手機,然後朝著附近的居民樓退去。
這旁邊的一棟居民樓,我小學同學何罐罐就住這兒,她爹是縣罐頭廠的,跟我父親是棋友,所以我小時候經常來她家玩兒,還算是熟悉。
說起來我和何罐罐以前還是青梅竹馬,差點兒就好了。
可惜後來我考上了大學,而她則去市裡面讀了幼師,結果在幼師的時候就交了一個男朋友,兩人就再也沒有聯絡。
說起來,算是初戀?
我小心翼翼,將那人的腦袋兜著,不讓他滴血,給一路扛上了五樓,那兒有一個木樓梯,直通頂樓那兒,我輕鬆地拎著那人上去,將樓梯口的蓋子封上,這才將他給丟在了地上來。
這個地方,曾經是我小時候一個很美好的回憶,那時我父親過來找何罐罐的老爸下棋,而她就帶著我來這裡,疊紙飛機,然後看著那飛機在半空中轉悠。
那記憶很美,不過我現在要做的事情,卻並不美。
陽臺上有很多根繩子,那是用來晾被單的,我拆下一根來,將這人給捆得結結實實,又將他的衣服撕下來一塊,將眼睛給矇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