樊三谷臉色一變,抓著我脖子的手驟然收緊,道:“沈虹,真沒想到你竟然敢帶著苗家打進來,這麼多年過去了,你還是一點沒變。”
“把人放下!”虹姨沒興趣接它的話,目光冰冷。
“我奉勸你一句,帶著你的人退出湘北,否則屍王一出必定踏平你苗家!”樊三谷臉色慍怒。
“滾!”虹姨只回了一個字。
“既然你執迷不悟,那我倒要看看,是你川東厲害,還是我的湘北的護堂大陣厲害!”
樊三谷臉色一沉,說完將我一甩,朝著總目堂口大陣的方向丟去,自己一閃跑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我心頭一跳,因為我明顯感覺到自己落地的地方被一層如同薄膜一樣的東西籠罩著,絕對是法陣。
外人以身亂闖法陣,一定會死的很難看!
樊三谷這是要逼迫虹姨接我,方便自己逃跑。
果然,虹姨閃電般抽出一根長鞭一甩,一下便捲住我,將我拉了回去。這時候樊三谷已經沒入法陣中消失不見。
裡面朦朦朧朧的,似乎有一層淡淡的霧氣,根本看不太強,範圍很大。如果不注意,還會以為是那一片起了薄霧。
“沒事吧?”虹姨關切的問我一句。
我試了試脖子說沒事,樊三谷還捨不得殺我,因為屍王未必能用屍嬰控制的住,留著我對他們來說也是留一線機會。
“金甲屍怎麼樣了?”我問。
“失去了控屍人操控,已經安靜下來了。”虹姨說道。
我點點頭鬆了一口氣,同時大喜,如果能脅迫控屍人,那我們這邊就平白多了一具金甲屍作為幫手,太划算了。
這時候,徐爺和徐大山以及吳奎一眾人趕上來了,見我沒事都鬆了一口氣。
吳奎更說:“小春一定要當心,千萬不能落在他們手裡,否則他們改變主意不用屍嬰而用你,問題就麻煩了。”
我深以為然,他說的對,屍嬰肯定是最方便的,但凡事架不住萬一,不得不防。
接著我們迅速返回水塘邊,殘局已經收拾的產不多了,苗家付出了一百多人傷亡,其中包含兩名大目,一重傷一輕傷。
而趕屍門損失就比較大了,一個次目,三個大目,還俘虜了一個金甲屍的大目控屍人;湘北區就剩下兩三個大目,一個次目,一個總目,滿打滿算一個半次目堂口,損失過半,已經完全龜縮了。
“控屍人怎麼樣了?”虹姨詢問了一句。
“趕屍鈴已經奪了,有點嘴硬,不過服軟只是時間問題。”徐大山嘴角揚起一絲冷笑。
我看了一下,那個黃毛控屍人正疼渾身都在抽搐,咬著牙根,雙眼怒凸,感覺眼珠子要從眼眶裡面跳出來。
“什麼情況?”我奇怪道,看他的樣子像是中毒了一樣。
“呵呵。”徐大山一笑,道:“我們出發前找苗寨借了兩個蠱師,他們在他身上下了七種蠱蟲,這傢伙嘴硬,讓他嚐嚐厲害。”
我瞭然,然後有些奇怪的問:“那這樣的話,我們控制了控屍人,不就是控制了金甲屍?”
可問題是,我沒聽說過除趕屍門哪個大勢力有過金甲屍的,不說金甲屍,連鐵甲屍和銀甲屍都沒有,也沒聽說那個控屍人主動投敵叛變的。
徐大山笑道:“小春你恐怕有所不知,趕屍門的甲屍隔一段時間就需要鎮壓暴戾之氣,否則很容易暴走,而鎮壓的方法是趕屍門的絕密,連控屍人都不知道,所以這東西只能暫時用用,到時間就得銷燬,否則一旦失去控制,第一個反噬的就是控屍人。”
我恍然大悟,這就難怪了,原來是趕屍門的獨門絕密,怪不得別的勢力沒有甲屍,不是不想用,而是用不了。
“停……我……我投降……投降!”
沒多久,黃毛控屍人就扛不住了,咬著牙根告饒。
“停!”
吳奎對苗寨來的兩個蠱師吩咐道。
蠱師嘴裡唸了幾句,就見黃毛控屍人徹底癱軟在地上,猛喘著粗氣。
“派兩個大目押著它,如果有什麼異動,立刻滅了!”虹姨對吳奎吩咐道,待吳奎答應,又對徐爺和徐大山下令:“包圍湘北區總堂,準備破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