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瞬間,無數的念頭交織在我腦海,團成了一團亂麻。
我隱隱感覺這裡面有一根線將前前後後,從洪村開始,到重慶,再到宜昌文佛山的事連線起來了,裡面出現的所有人,都是線上的一個節點!
但我卻都猜不透那根線到底是什麼!
自從姬夜被我一棍子敲死以後,我一度以為關於他的事恐怕會成為一個永久的謎團,再也解不開了。
但如今,貌似又出來了一角線索。
看著白臉青年,我問:“你是苗寨人?”
白臉青年很認真的看了我一眼,緩緩搖頭:“不是。”
“那你是毒蝴蝶的人?”我又問。
他微微皺眉,“是,也不是。”
“什麼意思?”我急忙追問。
白臉青年搖頭,道:“我沒有義務要回答你的問題,現在的情況是,你們求我幫忙,我送你們走,就這麼簡單。”
我一陣語塞,心中萬千的問題想要問他,卻開不了口了。
“把馬送走,進來吧!”說著,他讓開了門。
胖子和我對視了一眼,對我搖了搖頭,示意我按照他的規矩來,之後便走到兩匹馬的屁股上,將它們屁股上的釺子拔掉,馬吃痛,頓時一溜煙跑的不見了。
之後胖子和我走進了棺材鋪,白臉青年朝外面謹慎的看了幾眼,將門關上了。
我強行壓下心中想問問題的躁動,打量了一下這間棺材鋪。
不大,裡面存放的棺材也不多,一盞油燈在上首靜靜的燃燒著,看起來有些滲人,也不知道燒的是什麼東西,火苗煞白煞白的,讓鋪子憑空多了幾分陰森的味道。
而且自我一踏入棺材鋪開始,我就覺的這鋪子裡面有別的東西,是陰物!
雖然我不知道它在哪,但能明顯的感覺一股股陰冷的氣息,絕對是不是活物。
胖子臉色也有些不好看,顯然也是覺察到了什麼,丟給我一個小心的眼神,示意我別大意,我緩緩點頭表示明白。
接著,白臉青年走到最裡面,將一具棺材掀掉棺材蓋,口中唸唸有詞,然後用毛筆在油燈的燈油上蘸了一下,在棺材周邊快速的畫寫起來。
我看了一下,發現他的筆畫很飄忽,看起來是在畫符,棺材的每一面都畫這一張符,符的正中間,一個歪歪扭扭的“鬼”字看起來格外滲人。
胖子也看見了,臉色一變!
我有心想問,但還沒來得及開口,胖子變對我比了一個口型:五鬼搬運!
我心臟狠狠一抽!
這個人肯定是經常和鬼打交道的人,當初在洪村他就和老小紙人鬼打交道,我曾經聽苗苗說,經常和鬼打交道的人常人受到陰氣的侵襲,身體大多陽剛不足,體質虛弱,在奇門界中算是身體比較孱弱的那種。
很顯然,白臉青年便符合這一點。
很快他就畫完了,然後走到堂上的一個供桌旁,將垂至地上的黃布掀了起來,露出下面躺的整整齊齊的五個紙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