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我們繞行了一段,避開巡邏的鬼丁,小心翼翼的跑到了宮殿的後面。
宮殿後面有一扇石門,關著,而且明顯從外面打不開的;宮牆高達數丈,非常雄偉;好在陳久同有所準備,隨身攜帶了一把翻山鉤,用力一甩鉤子便搭了宮牆,緊了緊,然後拉著繩子一步步往上走。
他上去之後,就放下繩子把我和馬永德也拉了上去。
進入宮殿,我們朝這宮殿裡面摸過去,這裡的佔地非常大,幾乎據滿了整個山巔,找尋了好一陣差點迷路,才終於到了宮殿的正中心。
拐過一道門,我突然聽到有“咚咚咚”,很沉悶的聲音傳入耳朵,聽得感覺心口很不舒服。
陳久同微微皺眉,示意我們輕點,然後帶頭一步步靠了過去。
越是靠近,那種“咚咚”的響聲就越是清晰,感覺心臟被什麼東西被攥住了,捏著疼。
很快我們就出現在一個巨型的大殿上方,往下看,下方最醒目的中間是一個巨大的血池,血池裡面不斷的有什麼東西在往外衝,但它們卻衝不出去。
因為血池的血就像一層韌性十足的膜,將裡面的東西包裹住,無論裡面的東西如何用盡全力,也無法衝破那層膜,看起來頗為詭異,也不知道里面到底包裹了什麼,看它們痛苦的樣子,想必絕對不舒服。
除此之外還有一個東西更詭異,在血池的上方,憑空懸浮的一顆黑色的什麼東西,血池當中散發出絲絲縷縷的黑氣,正一點點沒入那顆黑色東西里面。整個大殿都因為那些散發出來的黑氣,顯得格外陰森而昏暗。
大致掃了一眼,我又將目光移到血池旁邊,發現痦子女人他們都在,旁邊是皮衣客瓜哥他們,還有苗苗。
見到這一幕,我心痛的都快無法呼吸了!
陳久同和馬永德沒有撒謊,他們真的是一夥的。
而且從人員的站位來看,苗苗地位在那群人中比痦子女人還要高,痦子女人都站在她身後半步的地方。皮衣客、瓜哥,黃大仙則站在她身後,至於剛才那個在痦子女人面前囂張無比的公鴨嗓子蒼鶴,則老老實實躲在一個不起眼的角落裡。
“呵呵。”
我苦笑一聲,翻過身靠在一旁石柱上,心如死灰……
他們是一夥的,苗苗一直在騙我,不,也不能說騙,而是隱瞞,她對我隱瞞了很多情況,她的最終目的肯定是和痦子女人一樣的,開啟青銅門!
她就是痦子女人口中的“小主”!
一切的一切,都是個局罷了!
甚至於這個局佈下的時間,遠比我想象的要早得多。
不是一年前洪家出事開始,而是四年前,我踏入大學校園的那一刻!
我記得很清楚,入學報完名沒幾天,就是大學社團如火如荼的招新,也就是哪一天我第一次遇見苗苗。第一次見她,我就覺的她對我有一種很特別的吸引力,她對我笑,笑的很溫婉,很靦腆。
沒多久,我就鼓起勇氣去追求她,但整整三年都沒有成功,每一次我追她的時候,她就會不自覺的遠離我,而一旦我洩了氣,她又會回來我身邊。
若即若離!
一直以來,我始終以為是自己不夠好不夠優秀,她心未定下來。但現在來看就是個笑話,一個佈局的棋手,怎麼可能對棋子產生感情?棋手需要的只是棋子暗暗靜靜的躺在他的棋盤上。
我就是那枚棋子,被玩弄於鼓掌之間而不自知。
三年的時光,她得到了我最毫無保留的信任。
陳久同說的對,如果不是看到這一幕,我是不相信苗苗在隱瞞我的,甚至誰要是敢說一句苗苗壞話,我根本等不及聽完,就會衝上去撕爛他的嘴。
因為她是我心中那片最柔軟的聖潔,容不得任何人說三道四。
只是……
三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