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了小紙人鬼一眼,就問:“它怎麼處理?”
“得先解決了老廟祝,才能度化它。”
苗苗道,說完從口袋拿出來一個古色古香的小碗,對著小紙人鬼默唸了一段,然後低喝一聲“收”,只見小紙人鬼瞬間就不見了,地上只剩下一張小巧的紙人。
接著我們走出車庫,我發現海東青躺在外面,生死不知,於是就問他怎麼了。
瓜哥笑笑,說:“想逃跑,被我打昏了。”
“媽蛋!”
我一想起這孫子勾結鬼來害我氣就不打一處來,要不是苗苗她們早就設下了圈套,弄不好自己又得中招。
我上去踢了他一腳。
“罷了,他也是半推半就幹了壞事,看他印堂發灰,估計得倒黴。”黃大仙摸著灰白的山羊鬍子道。
“是嗎?”
我看向黃大仙,這傢伙看面相還挺準的,每次都被他說中了,就問:“那你看我的印堂怎麼樣,亮不亮?”
“你?”黃大仙臉色一滯,輕咳了兩聲說:“天機不可洩!”
“艹!”
……
離開車庫之後,我們上了皮衣客的皮卡,他載我們直接往佬山廟飆去。
路上我就把上次在廟裡和老廟祝打過照面的事情和他們說了。
苗苗點點頭,道:“很明顯,他是個鬼倌。”
“鬼倌?什麼東東?”我莫名其妙。
“鬼倌是相對於神倌來說的,神倌是山神龍王的代言人,平時燒香祭拜,偶爾替山神龍王辦點陽間的事,相對應的他們有什麼事也可以求助山神龍王,鬼倌也是其中的一種,只不過神倌拜的是山精妖怪,而鬼倌拜的是鬼!”苗苗解釋道。
“拜鬼?”我吃了一驚,得,又出現一個。
“他和神倌一樣,本身並沒有什麼能力,道行全部來自於所拜的那個鬼。”苗苗又道。
“你怎麼確定他是鬼倌,而是不神倌,佬山廟就有山神啊。”我奇怪道。
神倌這個職業我知道,這一行女性居多,因為女性體陰,又叫神婆,很多村裡面都有。
她們乾的最多的,就是請神上身,先念一段咒語,然後白眼一翻口吐泡沫,就說神上身了,問什麼答什麼,醒來之後卻什麼都不記得了。
而那些所謂的山神龍王,其實就是山裡面的精怪和水裡面的水妖。
鬼倌,按照理解,就是請鬼身上了!
“幸好他是鬼倌?”
皮衣客插了一句,說:“他要是神倌的話,你當時肯定回不來,因為白天他借用不到鬼的道行,這就是山精妖怪和鬼的區別,鬼白天被壓制了,基本不敢出來活動,憑藉他本身的能力跟你肉搏的話,恐怕又不是你的對手。”
“原來是這樣。”
我無語了,想想還真是,不說黑袍人了,就說兩個紙人鬼,光天化日的時候看見我也是繞著走,否則當初也不會被我和馬家亮馬勇三個人追著倉皇逃竄了。之前在車庫的時候很可能是它們提前佈置了,才把我制住。想來應該是那盞油燈的關係。
“有點意思。”
瓜哥一手把玩著降魔杵,冷笑道:“建廟拜鬼,所圖不小啊!”
“你的意思是佬山廟拜的不是山神,而是鬼?”
聽了他的話,我微微一驚。青龍鎮就數佬山廟香火最盛,來來往往的香客幾乎是絡繹不絕。
“他是廟祝,你說呢。”瓜哥兩手一攤。
“蛋!”我不禁罵了一句,這樣的話,豈不是整個鎮子巨大多數香客都被誤導了在拜鬼?
那那個鬼該有多厲害?一個鎮子的香火啊,而且還這麼多年了,真如瓜哥所說,所圖不小!俗話說,人爭一口氣,佛爭一炷香,這個鬼跑來青龍鎮橫插一腳,到底在圖謀什麼?
……
皮衣客車開的很快,沒過多久就到了佬山廟腳下。
我下了車後,從旁邊的齋食店抄起一根大木棍就往山上跑。這王八蛋害我那麼多次,總算逮到他了,心說趁他白天沒啥能耐,乾脆廢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