畫累了,眼睛也看累了,我放下筆歇息,隔壁床的童樂樂仍然趴在床上,盯著手機看,時不時發出笑聲。
我走過去拍了一下她的腳:“樂樂,你最近都不忙著迎新晚會的事了?”
“動作都定了,我都練熟了,每天下午去練上一兩遍就行。”
“哦哦。”我總覺她從軍訓回來就變得有些奇怪。
當然不是指我們都被曬成了非洲黑人這一點。
就算現在迎新晚會的訓練不用那麼抓緊了,可童樂樂對晚會的事情實在是太不上心了,說白了,沒有了以前的衝勁。
她之前對晚會那麼熱情,完全都是為了接近紀默,爭取多一些跟紀默相處的時間,或者是讓自己的存在變得光彩照人,儘管不是學習上,她是那樣的著急又急切地想要表現自己,就為了讓紀默能夠看見她的身影。
如今,無論在宿舍還是在課室,她要麼在偷偷,要麼就在偷偷看劇,雖然上課沒有打瞌睡了。
可是,我發現,自己看不見往日那個渾身散發著蓬勃朝氣的童樂樂了。
我有些擔憂地又拍了一下她的腿:“樂樂。”
她用腳踢了踢我的手:“幹嘛幹嘛?別打擾我看劇。”
“嗯嗯。”我垂下頭,又倒回去繼續畫圖。
在飯堂,我也沒再看見紀默和童樂樂一塊兒吃飯了,經常都是紀默跟顧北辰還有宮赤司三個人鐵哥們湊一桌,偶爾嘉欣和我也會一塊蹭飯。
聽顧北辰說,他們正在準備會考,比較忙。
這個說辭,我仍然無法信服,心裡隱隱覺得童樂樂應該是和紀默吵架了。
顧北辰皺眉,讓我不要管別人的閒事,有時間還不如趕緊把世界地圖畫出來。
一聽這話,我就氣的連續兩天都沒跟顧北辰說一句話。
最後,由於世界地圖畫好了,我不得不去找他繼續求教。
顧北辰漠然地掃了我那嘔心吐血了將近一週的作品一眼,就推回來給我:“嗯,再把氣候熱帶寫上,每個國家的氣候分佈也畫上,不同氣候的特徵,寫在一張紙上,以作附件。”
“哦哦。”我一聽,覺得又是一個大工程。
“如果覺得累了,那就別幹了。”
我立馬打滿了雞血:“誰說的?下個星期保證讓你看到成果。”
“嗯。”
“胖子。”我怯生生地看向他。
正在吃飯的顧北辰放下筷子:“民以食為天,吃飽了再說。”
“胖子,我也沒什麼大事,我就想,反正週末你也不回家,不如給我輔導地理吧?我請你吃飯。”
“之前說請我玩遊戲,好像沒有做到。”
“週五晚上帶你去遊戲廳,先玩了再說。”
“這周不行。”
“為什麼?”
“迎新晚會排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