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回家裡頭去了,其他事情我已經安排好了,你也不用操心。”
廖婉馨點點頭,猶猶豫豫地提起廖婉玗來,“我前幾天遇見了小五,今天……今天聽說……真是小五害死的嗎?”
廖婉雯提起自己這個妹妹就恨的咬牙切齒,雖然說從小到大都是她欺負別人,但對廖婉玗的厭惡是被白秀珍灌輸著刻金骨頭裡的,不論時隔多久,就算辦點事情都沒有,她也還是生氣。
她方才在警察局的時候也問了,究竟是自己摔下來的還是被人推的,可那些警察並不肯正面回答她,顯然是顧著別人的面子。
至於那個別人是誰,廖婉雯不用多想都知道,必然是林克己。
既然林克己打過了招呼,那這事情十有八九跟廖婉玗脫不開關係。
“不然呢?我就知道他們姐弟兩個沒存什麼好心。當年先是她那個下賤娘下毒害死了爹,現在她又來害死了我們阿孃,我不管你咽部咽的下這口氣,我是絕不會放過她。”
廖婉雯手帕自捏的死死地,“就算警察放了她,我也有的是辦法讓她生不如死。”
廖婉馨聽到下毒那一段,心裡頭一下子跟翻了個似得,她自己幹過什麼她最清楚不過,尤小妹的死確實是被冤枉的。
可她不能說,與其她講出真相來,還不如就叫尤小妹和廖婉玗被誤會著。
所以,廖婉馨對於母親的死,情緒是分複雜。
她一面為喪母而傷心,一面又覺得母親當初極力誣陷尤小妹,導致人最終草草死在裡頭,現在似乎是報應來了。
廖婉馨自己心裡頭矛盾,也就無法跟著妹妹一起咒罵廖婉玗,可老四是個多麼敏感而有心機的人,此時此刻瞧見大姐這樣的神情與態度,怎麼想都覺得有些不對。
“大姐,你跟我說實話,你是不是知道什麼?”
“我?我能知道什麼……家裡頭的事情,你見我管過什麼?”她不自然地咳嗽了一聲,想要掩飾自己的尷尬。
“你少騙我,從小到大我們都生活在一起,你說謊什麼樣子我還不知道嗎?”廖婉雯見她的反應就知道自己猜的不錯,這人肯定有事情瞞著她沒說,於是更加壓迫著追問起來。
廖婉馨被她一句有一句地逼問著,可那見事情她實在不能說,於是就隨開始轉移話題,“我……我視聽說了一些事情,可我也不知道真假,我就沒敢跟你說。”
廖婉雯這會反而不覺得她在說謊了,追問道,“你聽說了什麼?”
“關於阿爹,我覺得,阿爹可能是真的還活著。”
這一天裡頭,廖婉雯接收到兩個不得了的訊息。一個是母親死了,另一個則是父親活了。
她深吸了一口氣,又長長地吐出去,“你當我沒聽過?可那不是他司機被辭退後心有不甘亂講的嗎?人在利益面前說的話能信嗎?”
廖婉馨楞了一下,“可……可如果表哥為了利益把人藏起來呢?”
這個反問將廖婉雯也沒了話,可她細想又覺得不對,“當初我們都是親眼見的,這種不會錯吧?”
廖婉馨不知道要怎麼給妹妹講,但見這個話題轉移的頗有成效,也就繼續說下去,“我也是聽說,無處去驗證,所以我才沒有說,可你剛剛追著問……”
廖婉雯焦慮地擺擺手,“算了,你這個人什麼事情也做不了。”
廖婉馨陪了個笑臉,腦海裡頭想的卻是廖湛山大壽那日她在房間裡往茶壺倒藥粉的畫面。
“你說你見到小五了是嗎?”
“是,路上偶然遇見的,她是男裝,我瞧著像,過去問了問,果然是她。”
“那你知道她住在那裡嗎?我方才去警察局問,他們不肯告訴我。”廖婉雯心裡頭壓著一股氣,不對著廖婉玗發洩出去,她覺得自己會生病。
“你不是說被林克己帶走的嗎?那應當……就在林先生家吧?”
廖婉雯聽她叫“林先生”瞪了她一眼,“什麼先生,那就是個流氓頭子。真以為自己在學校裡教了幾年書就是個好人了?”
廖婉馨不會跟她起衝突,任由自己的四妹罵了個痛快,“要去找找嗎?”
廖婉雯看了一眼外頭的天色,“找,當然要找。她害死了阿孃,我總要討個公道出來,等明兒天亮了,我們就去林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