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給大家講一個我們小縣城的事兒。
我小的時候,我家旁邊有個門市店,專門接攬“那種”生意。
大概從我能跑能顛兒時起,就老愛去他的店裡玩,我老媽也放心,因為那個吳叔叔對我很好,媽媽有時忙起來,就把我放他那裡,請他幫忙照看我一下。我在他那裡很乖的,從不吵不鬧,吳叔叔便很喜歡我。
印象中,那個時候來他店裡上門求助的人就絡繹不絕,長大了聽我老媽說,這個店主確實有本事,幫助不少人把事兒都給弄好了呢。
咱先不聊他了,說說我今天想講的事,當時是他幫著解的。
話說那時我在他店裡玩,大概上午10點多了,突然闖進來一個人,還把我嚇一跳。
吳叔叔當時正在看書,看有人來了,便忙站起了身,一邊轉身把書扣下,一邊沒有抬眼皮的問來者何事?!
只聽那個男的滿臉沮喪的說可能是遇上事了,哪裡都不舒服,尤其是胸口,很疼,去醫院檢查,沒任何毛病。
吳叔叔轉過身來,一看他,便說了句:“您這是撞到不乾淨的東西了!”
我當時也小,只是看到他一臉的黑氣,還挺納悶的。
那個人哭喪著臉臉沒吭聲。
吳叔叔說:“好吧,你坐吧,把你最近的事兒跟我說一下,看看你去過了哪裡,做了什麼事,我好幫你解來……”
那傢伙肥頭大耳的樣子,聽吳叔叔這麼一說,便仔細回想了一下,跟他慢慢講來:
他姓鄭,30來歲,小的時候就不愛讀書,初中沒有唸完,就死活不想讀了。不論當時父母怎麼抽他、揍她,他就一根筋不轉彎了,打死也不要再回學校。無奈之下,父母只得依了他。
之後的日子天天在家裡遊手好閒,好吃懶做,屬於那種幹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兒,父母給他找了好幾份工作,他都是做不了兩天就辭職了,真心拿他沒轍。
其實他父母還是蠻能幹的,自己家做的小生意,家底越積越多,兒子啥也不幹,倒也不會造成多大負擔。
有一日,也不知道這小子怎麼就想明白了,想從老爸那裡摳出點錢來,非要做買賣。
他父親哪裡敢給,怕他又糟光,就一口回絕了。他媽到是心軟,偷偷給了他一筆錢,就讓他做生意去了。
這小子腦瓜到真是好使,八成也是遺傳了老爸的經商基因,經過幾年的摸爬滾打,還真是小賺了一筆。
不過說句實在話,沒文化的人,你就是再有錢,不知如何提高自己的修養和品位,那也真心白搭。
他有了錢,變的很囂張,小時候都是人人嘲笑的主兒,見到老同學都是躲著走。現在不同了,財大氣粗,很是狂妄。
他們家都信佛教道教之類的,渾身上下都掛滿了佛珠、護身符、金啊銀啊的項鍊手鍊。
一來是想求個平安保個順利,二來就是想顯擺顯擺,像他這樣沒文化的暴發戶大部分都這樣,生怕別人不知道他有錢了似的。
有一天,他收到一個朋友的請帖,請他喝喜酒去。這把他樂壞了,一陣的打扮,快到傍晚了才出門。
到了朋友家,除了吹噓就是得瑟,有錢了,說個話都得比別人嗓門高,喝個酒他幹別人也必須得幹。
新郎那天也趕的不巧,最後一桌來敬他們,他那酒都喝的差不多了,一臉醉醺醺的樣子非要人家往死裡喝,不喝趴地上不行,不然就說新郎官看不起他,新娘都被整哭了。
那傢伙還是不死心,愣是把人家新郎官給灌了個爛醉才罷休。
當天晚上喝到大概11點多了吧,那個時間在我們這個小縣城算是比較晚的了。
酒席散了,他便起身晃晃悠悠的往家走。
說來這人也是得瑟霸道慣了,走個路,都要走在馬路中間,不論別人怎麼拉扯,他非甩開別人晃晃悠悠的定要走路中間,後面有車子按喇叭,他也死活的不肯讓路,還一路罵罵咧咧的樣子。
於是他就這樣一路搖晃一路歇歇,到是邪門,不論他怎麼走,一直就沒扭出過路當間,那時我們這邊的路還比較窄,他往中間一卡,車都別想過。
當他走到一段沿江邊的地方的時候,身後跟的一長串“尾巴”都拼命按喇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