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到好,出了屋,搬了個凳子,坐在院子裡拿出了根香菸,點燃後悠哉悠哉的抽了起來,這看的我是極為不爽。光我一個人跟裡屋跑來跑去忙前忙後的,他到得空的很,還找時間抽菸,還跑外面抽去,他也知道里屋臭啊,哼,也不說進來一起忙活忙活能快一點,這臭的我哦~~~
我一邊忙活著,一邊翻眼瞅瞅他,看他那抽菸的美樣兒,真想把他的煙給奪過來狠狠扔地上踩幾腳。不過沒辦法,師父畢竟是師父,他就是發號施令的主兒,我就是得令的命兒,嗨!幹吧!!!
待我畫完符,擺完祖,一切要求佈置完畢,片刻不想停留在房間裡,立刻衝出來也點了根香菸吧嗒吧嗒抽了起來。屋裡這臭氣燻的我哇,就差沒狂吐了。
點燃煙後猛吸了一口,煙味頓時被我吸進了鼻腔,又到達了肺裡,感覺渾身舒服了不少,惡臭味也被香菸的味道給遮蓋住了很多,咱這個享受哇,醉了……醉了……飄飄欲仙了。
師父看我那陶醉的樣子,立馬立直了身子問道:“都弄好啦?”
我看都沒看他一眼,沒好氣兒的蹦出倆兒字:“好了!要不你自個瞧瞧去!”
師父一看我這樣無視他,說了聲:“你……”。
我也挺直腰板斜著眼睛看著他,以示對他不幫自己的抗議。
師父終究沒把話說下去,自己平復了一下心情,搖了搖頭。沒再教訓我。
我一看他果真被我氣到了,心裡暗自高興,嘎嘎嘎嘎嘎,叫你不幫我,害我一個人在裡屋裡忙前忙後的聞臭味,我就跟你頂嘴,我氣死你……
師父把最後一口煙抽完,丟掉菸頭。
起身從箱子裡取出剛剛帶來的小紙人,這紙人是個女人的摸樣,師父吩咐我把準備好加工處理過的墨拿來,之後在上面寫上這家女人的生辰八字,然後畫了符咒,又坐到了一旁去了。
我這心裡納悶了,師父從站起身到寫八字和畫符咒,總共也沒用幾分鐘,咋又跑一邊偷懶去了,不是他風格啊?這老傢伙葫蘆裡到底賣的是啥藥哇?!!!
我正想跑過去問問他接下來要怎麼辦,忽然陰風四起,身邊的溫度驟然降低很多,凍的大家不停的打冷戰,我頓時感覺到了什麼,這東西,要來了。
要說不害怕那是假的,我剛跟了師父一年,也沒怎麼見過這架勢,嚇的我迅速漂移到了師父的身邊,以保安全。
師父看我這臉驚悚的表情,皮笑肉不笑的冷哼兩聲。
討厭,我懂這兩聲哼兒,肯定是嘲笑我剛才還牛逼哄哄的跟他對著幹呢,這來真格的了,就知道向他靠攏了。
咱也不是硬骨頭,咱爺們兒能屈能伸,打的過就打,打不過,就得向大樹靠攏,咱不會因為剛才的得瑟而死撐著面子丟自己性命,該迅速向牛叉人靠攏的時候絲毫不會含糊的。
我厚臉皮的挨近師父,衝他咧嘴笑笑,師父斜楞了我一眼,沒搭理我,我不管,我就挨著他了,有安全感。
沒過一小會的時間,裡面躺在床上的女人突然發出了撕心裂肺的慘叫聲,我嚇的一哆嗦,師父迅速喊了一聲站在身後的我:“順雲,那東西來了,快,快取七星、取神旗、取聖盃。”
我應了一聲,趕緊照辦。
拿完法器,我跟在師父的身後,來到了那個女人的床前。
這不看不知道,一看真是嚇破了膽:只見那女人真的跟師父描述的一摸一樣,前胸像氣球似的鼓起來老高老高的,整個身體卻形成了一個萎縮裝,看著就揪心。
聽到那女人繼續慘叫著,我不由的憐心大起,反而沒那麼害怕了,握緊了拳頭,倒是氣的牙癢癢。這個色鬼,太可氣了,把個女人折磨成這個樣子算什麼本事。看我師父他們非抓了你,好生修理你不可,我心裡憤憤的想著。
這時師父大聲喝道:“好你個山豬精,為何不好好修行,在此處胡亂?還不速速離開?”
話音剛落,只見那女的騰的坐了起來,使勁抓著自己的頭髮,發出了嗷嗷的笑聲。
師父見狀又說了句:“你本乃神物,既然沒有絲毫的悔意,那就怪不得我插手其中了。”
那女的還是在嗷嗷的笑,不停的撕扯著自己的頭髮,絲毫沒有示弱。
師父這個氣啊,叫道:“順雲,去灶公前取五雷牌,三叩首,念灶公經,取五雷符,三叩首,念祖師咒。快!”
我應聲立刻照辦,師父也迅速穿上道袍,在女人面前念起了一百零八部將神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