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當我欲言又止不知道要咋張口的時候,張叔拍著我的肩膀說:“小夥子沒事哈,這事給他弄完後,他給了錢,我一分不要,全給你,放心吧。”這把我給高興的,簡直了。
回去師父問我處理的咋樣了,我笑嘻嘻的說:“應該是處理好了,本來沒看出啥來,想給您來個電話,結果碰到另一個陰陽師,幫我去看了看,人家幫著調理好了,還說錢他一分都不要,全都給咱們,真是碰到好人了。”
我師父一聽,皺著眉頭,問是個啥人啊?我說反正就是個同行,幫咱就幫了唄,我不屑再回答自己碰到位貴人,樂顛顛的說。師父看我那興致高,對我語重心長的說:“雖然他跟咱們是同行,但是防人之心不可無,還是不要讓其他同行插手此事最好”。我點頭。
過了大概半個來月,師父再次接到李先生的電話,那邊說又不行了。
師父忙問:“咋回事?現在啥情況啊?”
李先生說:“開始本來還可以,布了局之後有些效果,包括生意啥的也還不錯,結果半個月之後又不行了,還是感覺有問題。”
師父說:“您彆著急,我再讓我徒弟過去一趟,您放心。”
像我們這種處理陰陽事物風水格局的,只要接下這筆單子,不論多長時間有多困難,都必須要努力去做,直到弄好為止。
我一聽又壞菜了,趕緊向李先生家奔去。
到了他家,挺不好意思的客套了幾句,又開了天目從頭到尾的仔細觀察了一遍,問題還是沒看出來。這時也是自己多留心了一下,想看看張叔布的風水局是咋弄的。可是不論我怎麼查,一點擺局的跡象都沒有。
一般懂這行的人,去佈陣佈局,多多少少都會有些跡象的,但是我觀察了之後,沒發現房間有被佈置過的跡象,而李先生家的其他問題,我也一點沒有看出來,我徹底疑惑了,開始懷疑起自己的能力來。
算了,真心沒轍了,還是得請師父出馬,於是又跑到衚衕給師父打電話。
真是夠湊巧,電話還沒接通,又碰到了張叔,張叔一臉笑容的迎著我走過來:“小夥子,咋又來啦?”
我說:“張叔好,那個李先生家不知道咋回事,開始您幫著佈局,弄的挺好的,結果半個月過去,又不行了,估計這事還沒徹底處理好,師父又派我來了。”本來還想問問張叔擺得什麼局,但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畢竟這樣問太冒昧,又彷彿是懷疑人家似的。
想起師父囑咐的話,所以也不太想跟他多說什麼,打算跟他客套幾句讓他趕緊離開。沒想到這張叔沒一點要離開的意思,還要繼續跟我聊,我無語。
他說:“小夥子,你師父電話多少啊?再怎麼說我比你懂得多,李先生家的事物也是我那天幫你布的局,所以我來跟你師父說,能更好些。”
畢竟師父給我打過預防針,我委婉的拒絕了他的要求。
他話鋒一轉,說:“要不先別做他家的事啦,你看快中午了,中午吃完飯再繼續辦,你來我家吃午飯吧。”
我趕緊擺手:“不用啦張叔,我沒把事辦好,無法給師父覆命,也沒心情吃飯,改天去您家吃飯吧。”
他說:“你小子,吃個飯能咋滴?走走走,先別弄了,先去我家。”說著就把我想往他家拽。
我急了,說:“張叔真不行,我沒弄好,師父會罵我的,我改天再去您家登門拜訪,改天,改天。”
他聽罷,一下子變了臉色:“小夥子,怎麼招,我作為叔叔輩的,請你一個小輩去家裡吃頓便飯,這麼不給面子啊!你就是看在上次我幫你辦他家的事一分錢都不要的份上,你也該聽你張叔的話吧?更何況我還是你的長輩,你中午難道連飯都不吃麼?要成仙啊?走,啥也別說了,先去吃飯,吃完飯,我再幫你去看看,我家的飯馬上就熟了,再給你小夥子炒倆菜,咱爺倆就吃上一頓,我這當叔的可是給你親自下廚噢,你要是再拒絕,那你小子就真不是抬舉了。”
這張叔,直接拿長輩的身份壓我,說的我也實在是不好意思拒絕,就硬著頭皮跟去了,順腳跟李先生說了聲去吃飯,下午就回來繼續弄。
一進他家的門,看到他家的擺設以及特殊的東西,都跟師父家有點像(一般陰陽師的家裡擺設和一些特殊的東西肯定是跟正常人家裡很不一樣的,他們也從來不會讓外人進來家裡,除非是同行,否則外人都接受不了,當然我除外,我不是完全以這為生,我也有自己的正常生活)。
他去炒菜,我就在屋裡轉悠著看,但是總有那麼一股腐臭味陣陣傳來(這種腐臭味,正常人也是聞不到的,只有我們才能嗅到),心裡很納悶,又加上他身上總泛著一團烏氣,心裡老是覺得這個張叔不像是正統陰陽師,要不他為何會泛著烏氣?更納悶的是,他為何對我這般喜歡,總是表現得特仗義,初次見面,身為同行,彼此間也該是存在著競爭的,為何總是拼命的向我靠攏?一個個疑團慢慢升起來,使我有些坐立不安,這時又想起師父的話,防人之心不可無,我更有鍾如坐針氈的感覺。
飯菜一切就位,倆人坐在椅子上邊吃邊聊,他說的話感覺都是很委婉,很圓滑的樣子,都是些長輩關心孩子似的這種客套話,但是明白人能看出一種感覺,是什麼呢?他表面上是閒聊胡扯一頓,字裡行間話語中卻流露出想聯絡上我師父的意思,想讓我引薦一下,看是否可以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