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掂了掂銀子,笑道:“這三兩,只付得起一個人的棉被,還有半隻老母雞,其他什麼都買不了哦?”
“怎麼會那麼貴?”我不解,因為我在杜城的時候,三兩銀子足夠一家人吃喝半個月了,而到了這裡,價錢幾倍翻上去!
“你愛要不要,我們這裡來的都是大商家,要不是看在你愛妻心切的份上,我可不會讓你得如此便宜,你以為每個人都能住馬廄啊?我們的馬廄都用的是上好的草料,舒服程度可不比一般客棧,而且老母雞那是剛下蛋的老母雞,非常滋補身體!”老闆眉毛一樣,說道。
我苦笑了一下,如今人在江湖,身不由已,我也只能連連低頭,唯唯諾諾,走前還問了老闆,說道“這附近可有要工人的?我先整幾個錢。”
“工人?”老闆掛著下巴呼吸思索了起來,“這還真有,就在鎮上二里橋,有了鐵匠鋪,他們一年只做十把法器,而且鑄造法器的人都需要有點功夫底子的人,我看小哥器宇軒昂,可能能受此大任!”老闆瞥了一眼薛紫琪,“不過小兄弟,你的婆娘我看氣色已經相當差勁了,作為一個大丈夫,何患無妻,也何必在一棵樹上吊死呢?”
“多謝老闆提醒,不過她對我很重要。”我也不多說話,轉身便走。
但來到了那馬棚,我也十分釋然,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糟糕,一排排馬廄,整整齊齊,其中大多是住房客人的座駕,而且毛髮梳理都十分乾淨,不少工人還不斷的往馬的皮毛上打油,使之更加油光發亮,一匹馬就代表了主人的顏面,所以客棧老闆能考慮到這些問題,也十分難得。
我在馬廄的飼料房裡尋出了一個空地,鋪上了床墊,讓薛紫琪躺在了上面,為其蓋上被子。
儘管薛紫琪此時身體難受,但還是沒說話,自從來到馬棚的時候,薛紫琪就再也沒說過話了,她的眼角閃閃,不知道是淚,還是流出來的毒水,但是我已經不管那些,我拍了拍薛紫琪的肩膀:“他們雞湯送過來了,我先餵你喝吧。”
我舀了一小口,吹了吹,湊到了薛紫琪的唇邊。
“為什麼要對我那麼好,你為什麼要一直那麼堅持?”薛紫琪勉強喝了一口湯水,眼角的眼淚,卻是無聲的滑下。
我笑道:“因為我現在已經沒有什麼認識的人了,若是不對你好些,你萬一死了,我豈不是一個人都不認得了。”
“我那麼難看,現在又變成了你的累贅,我……”薛紫琪剛要說下去,可是被我的調羹給塞住了嘴巴。
我故作生氣道:“乖乖喝下去,不然就真的不管你了!吃飽了才有力氣用靈氣調節自己!”
“你……”薛紫琪咬著嘴唇,眼神哀怨中又包含了一些依戀,“你真是一個無賴!”
“謝謝誇獎!”我哈哈大笑,隨即餵了半盅雞湯,而之後,我拿著自己得來的一些武器,走向了客棧老闆所說的鐵匠鋪。
薛紫琪無助看著我離開,周圍不少夥計紛紛嘲笑著:“看看這個醜八怪,還在唸經,哈哈笑死我了!”
“真不知道那個男人是怎麼想的,我看那個男人五官俊朗,為什麼會和這個醜八怪在一起,如果是我的話,一腳將她踹開,有多遠滾多遠。”
“是啊是啊,可能那個男的腦子有病!”
“哈哈哈,是了是了,肯定是這樣!”
周圍的話語十分難聽,我將他們也都趕走了,這才來到去尋找鐵匠鋪。
同時,我也來到了二里橋的那一個鐵匠鋪裡頭,不過我並不是去打工,而是想將自己這一路得來的法器賣掉,因為這裡是天下數一數二的鐵匠大師
坐鎮,想必也不是下三濫的地方,我進入的剎那,卻看到了一股讓我詫異,且感到驚奇的景象!
三個氣息雄渾的男人,正對著一柄長矛發功,我們的臉色都相當堅毅,一個個瞪著眼珠子,看著那柄長矛,而那長矛也是流光溢彩,十分精彩
好看,遍體銀色線條流暢之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