辦公室裡很熱鬧,每個人的臉上都透著笑意,似乎有什麼好訊息。
“我補充一下我上次的心理畫像,兇手之所以沒有性侵朱玲玲除了他害怕留下生物資訊還有一個重要原因就是他是一個父親,他有一個女兒,這個孩子應該和朱玲玲年齡差不多,因為朱玲玲她遭受了嚴重的侵害,或許已經死了,朱玲玲她們對這個造成了永久性的傷害卻沒有受到什麼懲罰,可能是未成年犯罪。”唐濤說道。
李梟聳了聳肩有些不以為然的說道:“唐醫生,你的反應太慢了,我已經找到了,相信資料馬上就到了。”
這時候辦公室的門開了,梅映雪抱著一沓卷宗跑進了會議室。
這些卷宗的封口線都壞了,封面發黃,一看就知道有些年頭了,更加讓人驚訝的是這居然不是警方的卷宗,而是檢察院的。
岳陽看著卷宗上的南湖縣字樣不由得瞪大了眼睛。
“我的天,南湖縣十年前併入了南華市,你們居然還能找到十年前的卷宗,而且文字卷和證據卷都有,厲害啊。”岳陽拍了拍李梟的肩膀豎起了大拇指。
梅映雪拍了拍手上的灰塵說道:“這些東西可都是古董了,我和檢察院的檔案管理員翻了一個下午才找到這些東西,你們看怎麼謝我?”
“破案了我請你吃飯!”李梟大聲說道。
“可以,厲害厲害。”張力也圍了上去。
大家舉到一起聊的很開心,唐濤被人孤立了。
李梟呼了一口氣,有些得意的說道:“那當然,你以為離了電腦我就不能活了嗎?我可是全方位的人才,我在查閱資料的時候發現南華市成立也才是十幾年,這幾年時間內先後合併了周邊好幾個縣區,不少資料在入電子檔的時候有所缺失,所以我就把以前的紙質檔案全部翻了出來,說來還得感謝南湖縣的老檢察長,但我說出我們要找的人以後他第一時間就想到了嫌疑人。”
岳陽翻開卷宗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出現在了大家眼前。
“就是他?”岳陽問。
“沒錯,就是他,這人叫秦振,是個律師,南湖縣人,十年前他的妻子牛玲在下班的時候被一群小青年打劫了,這幫人騎著摩托車搶包的同時拽到了牛玲,導致牛玲顱骨骨折當場死亡,事後縣派出所只用了幾個小時就把所有嫌疑人抓捕到案,你們知道後面發生了什麼嗎?”李梟故意賣起了關子。
“因為他們都不滿十四歲所以都被放了。”雷教授說道。
“沒錯,他們飛車搶劫還害死了人,結果僅僅是被關了三天,然後就什麼事情也沒有了,該幹嘛就幹嘛,當時南湖縣正在脫貧攻堅,為了縣裡的名聲也為了幾個孩子的將來,所以縣裡對這件事情進行了冷處理,不允許任何媒體進行報道,那時候的新聞媒體遠沒有現在那麼發達,所以這件事情知道的人並不多,犯事的幾個孩子都是進城務工的農民工子弟,要麼是爺爺奶奶帶大的,要麼就是單親家庭,家庭教育缺失非常的嚴重,家裡也沒錢,最後一條人命僅僅是賠了十萬塊就草草了事了。”
雷教授忍不住嘆了一口氣說道:“未成年保護法立法的初衷是為了保護未成年的切身利益,希望全社會都能重視起來,沒想到現在犯罪年齡越來越越低齡化,未成年保護法反而保護了未成年的犯罪分子,一四年的學生殺師案,前段時間的殺母案,類似案子這些年越來越多,這些孩子心智未熟,沒有法律概念,也不知道什麼是害怕,一旦犯案後果都特別的嚴重,就拿殺母案來說那孩子才十二歲,僅僅是為了一點點的瑣事他砍斷了母親的雙手,全身有多達幾十道刀傷,殺人之後他還不慌不忙的收拾了現場告訴外公母親出去了,其冷靜程度已經超過了成年人,現在這個孩子學校和社群都不願意接受他,老師不敢教,同學不敢靠近,就連鄰居都怕他,他們的畏懼也能理解,試想一下身邊住著一個殺了人還不受制裁的惡魔誰不害怕?所以縣裡當初選擇冷處理也是可以理解的。”
“後來呢?”張力忍不住問。
“後來秦振離開了公司自己開了一家律師,說起來你們不相信,這個案子的經手人之一就是老羅,他參與了抓捕的全過程,而且秦振在老城區居住過三年,相信他對老城區的地形一定非常熟悉,他有著充分的作案動機,更有作案時間,作案條件,他應該就是我們要找的人,抓到這個傢伙這個案子就破了。”李梟說道。
岳陽拍案而起,興奮的說道:“那還等什麼,現在就去把他抓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