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們找到鄒雄了是不是要抓他?是不是要親眼看著他被槍斃了心裡才舒服?”表姨露出了鄙夷的表情,“張力啊,你果然沒讓人失望,抓住鄒雄應該是大功一件吧,到時候你又要上電視了,升官發財,素位屍餐,真好,你果然是個好警察。”
好警察,對別人來說是褒義的,可放在張力身上那就是冷血無情的代言詞,是貶義的。
“不是,表姨事情不是你說的那樣的。”張力試圖解釋。
“不是什麼?我就問一句話,找到鄒雄你會抓他嗎?你告訴我會還是不會?”
張力不說話了,答案是顯而易見的。
當然會!
“不說話就是預設了,我就知道你不是個東西,滾,我家不歡迎你,快滾!”
表姨徹底的生氣了,指著門口下了逐客令,看著她那張憤怒的臉張力知道任何解釋都是多餘的,也沒法解釋,不管怎麼說張力都不會放過鄒雄。
這是永遠都無法調和的矛盾。
事情到了這一步已經沒法再呆下去了,兩個人只能告別表姨匆匆往回趕。
當車門關上的那一刻張丹再也忍不住了,握著銀行卡嚎啕大哭起來,淚水洗刷臉龐,張丹的心都碎了。
她的腦海裡浮現出了父親這些年辛苦賺錢的身影,那個扛著麻袋永不認輸的男人承受常人難以忍受的艱難困苦,東躲西藏,風餐露宿,就為了撫養他的女兒。
張力都不忍心回頭,他的心裡跟壓了一塊石頭一樣堵得慌。
他不由得在心裡暗問自己。
真相真的有那麼重要嗎?
抓住鄒雄對他來說又意味著什麼?
他真的是大家眼中那個六親不認,冷血無情的怪物嗎?
回到江城張力還在家門口就聽見父親張金明在發飆,叫罵聲不絕於耳。
“你這個狗東西,我跟你說過多少次了,我的事情你少管,今天不打死你我跟你姓。”
院子裡傳來了抽打東西的啪怕聲,這個聲音張力太熟悉了,那是馬鞭的聲音,張金明已經經常拿馬鞭抽他,一鞭子下去就是一條血撲稜,疼的要命。
這會兒他們兄妹都在,那麼捱打的只可能是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