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唐濤的眼裡雷教授既是上司,更是一位值得尊敬的長者,老師,朋友。
“謝謝。”
唐濤猶豫了下收回了辭職信。
“我知道有些事情你難以忘懷,可生活要繼續,人總不能停留在一個地方,就算是你停留了時間也不會停留,人生總是會有很多很多的遺憾,你不可能把所有事情都處理的妥妥當當,所以問心無愧就可以了,你明白嗎?”
雷教授雖然沒有明說唐濤還是聽懂了,他是在勸唐濤不要執著過去,有些事情過了就讓他過去,沒有必要一杯子都沉浸在失去夏雨晴的痛苦之中,畢竟這不是他的錯。
“我明白,謝謝您了。”
唐濤點了點頭退出了房間,走出了院子。
外面花燈搖曳,行人匆匆。
天已經冷了,不少人已經穿上了棉襖。
落葉紛飛,飄飄灑灑,唐濤深吸一口氣朝著遠方走去,他的腦海裡再次浮現出了夏雨晴的音容笑貌。
夏雨晴,你在哪兒?
你到底怎麼了?
你還活著嗎?
長長的街道上沒人會注意唐濤的存在,偶爾有人會看他一眼但隨後就消失的無影無蹤。
平時這條路唐濤很快就走完了,可今天他感覺走了半個小時依舊看不到頭。
在他的身後一臺寶藍色的起亞不緊不慢的跟著,無聲無息,唐濤停下了腳步,起亞開到了他的身邊。
車窗緩緩落下,一張俏麗的臉龐出現在了唐濤的面前,粉色的衛衣,白色的毛線帽,冷冰凌抿嘴笑了,開啟了車門。
“喝了不少吧,我準備了醒酒湯,要試試看嗎?”冷冰凌微笑著問。
“來多久了?”唐濤問。
“沒多久,剛剛到。”
剛剛到肯定是騙人的,幾個小時前冷冰凌就在樓下等著了,她一直在等唐濤出來。
唐濤拉開車門坐了進去。
起亞加速離開。
在他們的身後十幾米外蘇菲騎著摩托車停在了路邊,車把上還掛著一件雷教授的風衣,她是給唐濤送衣服的。
她低下頭悵然若失。
“咦,菲菲,你這是去哪兒啊?”錢富貴牽著黑龍一邊剔牙一邊問道。
他也看見了風衣,連忙說道:“這衣服誰的,能借我用用嗎?這天真冷啊。”
“你皮厚用不著。”
說完蘇菲一扭油門消失在了錢富貴的視野裡。
錢富貴摸摸腦袋有些茫然。
這都怎麼了,什麼叫皮厚?自己哪裡皮厚了?說錯話了嗎?
“兄弟,我是不是得罪她了?”錢富貴看向了黑龍。
黑龍沒有任何回應,它的目光被不遠處的一條牧羊犬深深的吸引住了。
錢富貴忍不住調侃:“看啥,你這種單身狗也想泡牧羊犬啊,你想多了,走,咱回家看電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