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牧聞言也頓時會心一笑的道：
“對！敬雙喜臨門！”
想起拍攝這部《調音師》時的諸多經歷，楊光忍不住慨道：“咱們也算是苦盡甘來了！”
張牧聞言也不由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這倒不是他們妄自尊大，而是眼前這個陰差陽錯形成的局勢，實在是太好了。
在好萊塢大片拉胯，《茉莉花開》撤檔的情況之下，《調音師》必然會佔據絕大多數排片。
畢竟在院線看來，偽大片也是大片，總比那些藝術片要賣座。
如此一來，唯一能限制《調音師》起飛的，便只有它自己了。
於是就下樓下眾人狂歡之際，張牧腦中忽然想起了之前在車上看到的評論。
雖然那些網友關於《調音師》的解讀，有些過於牽強，甚至互相矛盾，但是張牧忽然間靈光一閃，確實想到了一個辦法。
楊光跟著張牧久了，也知道他的習慣，所以一見他這副若有所思的模樣，就知道他在思考什麼重要的東西。
於是連忙放下手中的酒杯，讓人將附近清空，以免干擾到張牧思考。
片刻之後，張牧終於回過神來，然後便見他眼神之中帶有些許激動和楊光說道：
“待會兒你聯絡一下那波網管水軍，不要再發電影宣傳片了。讓他們先在網上尋找有關《調音師》的解讀，不管有理沒理都收集起來，然後由他們轉發。”
說到這裡，看著楊光那不解的眼神，張牧忍不住微微一笑的解釋道：
“我要讓那些看過電影的人，都懷疑他們是不是看了部假片子。”
聽到這裡，楊光終於明白了張牧的目的。
於是在微微思量了一番之後，他的眼神也不由得越來越亮，看著他這幅模樣，張牧便明白楊光懂了其中奧秘。
其實這個宣傳手法說起來很簡單，其本質就和之前他在車上看得網友討論沒有什麼區別。
只是先前乃是網友自發討論，而現在卻是由製片方主動出手過度解讀。這在電影宣發上面，屬於映後宣傳。
一旦觀眾發現了有關《調音師》諸多不一樣的解讀，那麼沒有看過電影的人，極大機率會在好奇心的驅使下選擇觀看。
至於那些看過電影的人，說不得還會因為諸多不同的解讀，而選擇二刷《調音師》。
一旦掀起了解讀《調音師》的浪潮，那麼牧野影視這一回兒便真得要賺翻了。
話說將這一套路玩得最成功的，其實還要屬江文。
這種映後宣發本來不怎麼被製片方看重，但就是因為江文後來的那部《讓子彈飛》，在映後宣發的推動下，幾乎都快要成了一個全民運動了，這才令圈內的從業人員見識到它的威力。
楊光雖然沒有見識過後世《讓子彈飛》的那些操作，但是這東西本來就是一通百通。當張牧點破之後，他便立刻明白了其中精髓。
於是在思量片刻之後，他不由微微搖了搖頭道：
“不行，光是網上推動還是太狹隘了，最好再加上紙媒和電視一起發力，這樣效果才會最大化。”
見楊光這麼快就能活學活用了，張牧當即不由滿意的點了點頭。
“行，怎麼做隨你，我再給你批一筆宣發預算！”
楊光聞言忽然有些感慨搖頭道：
“宣發花的錢比拍電影還多，這回咱們牧野算是開了先例了！”
聞聽此言，張牧沒有再說什麼，而是意味深長的淡笑道：
“呵呵，習慣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