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妨自己會墜空,落下的時候毫無準備,但懷裡的小殭屍跳出來,抓住懸崖邊的一個草臺,把我弄了上去。
而此時媳婦姐姐的驚呼聲才傳來,聽到後想應一聲,不讓她緊張。但目光觸碰到草甸,心生一計縮了下躲了進去。
小殭屍大眼睛撲閃撲閃,我在他小嘴上壓了下,他似懂非懂的不說話,趴在我心口。
半秒不到,媳婦姐姐御空追了下來,不見人後臉色都變了,大喊了兩聲,大狗追來後發現草甸裡的我,不過沒出聲,低沉的嗚咽了兩聲,聽上去無比淒涼。
見到大狗悲鳴,媳婦姐姐有些失魂落魄,呢喃的說:“小石頭,你可別嚇我!”說著用最快的速度往峽谷底下飛去。
很快她又折頭回來,臉上掛著憤怒的說:“臭小子,還敢騙我,再不出來……哼哼!”
懸崖下不見我,她知道沒出事,是躲起來了。我聞言心裡有些失望,本以為她不會發現,會邊哭邊說自己錯了……可惜她思維永遠都很清晰。
我灰溜溜的抱著小殭屍從草甸裡鑽出來,她見狀撲過來,牽著我的手問:“你沒事吧!”
小殭屍探出小腦袋,見我憨憨的笑著,他也跟著咧嘴笑。媳婦姐姐嗔怒道:“兩個傻瓜。”然後細細檢查了下我的身體。
我說:“你不是嫌棄我,死了不是更好,死了沒人跟在後面煩你了。”
她沒有說話,拉著我回到山頂,解了我的血脈禁制後說:“神虛太危險了,我自己都沒有把握能走出來,帶著你們太危險了。”
聽她的意思,是知道我識破她故意趕我走的事了,太聰明是這樣,本想煽情一下都不行。我拉著她的手說:“不管你去哪裡,我都會跟著你!”
“寶寶呢?”她的目光落到小殭屍身上。小傢伙立刻說:“我也要跟著爸爸媽媽!”
小殭屍的事我沒想過,但我看到過神虛裡的景象,只要避開黑暗裡的那隻眼睛,至少不會出太大的問題。
我沒有說小殭屍的問題,而是將風鎮長給我看過的神虛景象生動的描述出來。
媳婦姐姐聽了眉頭微皺,責備道:“你怎麼不早說?”
“我想說,可你都不給我說話的機會,沒開口你嫌棄了!”我抱怨道。但她不承認了,紅著臉問:“有嗎?”
“難道你記不得了?”我故意問,學著她的口吻重複了那些話。說著說著發現她臉上已是淚雨傾盆。
我急忙幫她擦掉淚水,她這才撲到我懷裡,把小殭屍擠得齜牙咧嘴,用手輕錘著我的胸口說:“我說了那麼多難聽話,都讓你滾了,你為什麼不走?還要跟著我?”
為什麼?我還真說不出來,如果非要說理由……我說:“因為你是我的妻子,你曾說過,認定了是一輩子,我也一樣!”
“誓言都會變的,難道你傻嗎?”她用淚眼看著我。
誓言是會變,海枯石爛滄海桑田,它早成了某些人口中甜蜜的謊言,承諾和忘記承諾對很多人來說像家常便飯一樣,但我相信她不會。
我還想著如何回答的時候,她突然破涕為笑,居高臨下的用手在我頭頂比了比,沒頭沒腦的說:“都快成年了,還沒我高!”
“額!”我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被她把話題給岔開了。可能東子跟我都沒有蘇家巨人的血脈,個頭都不算高,但最主要是最近半年個兒長得有點慢,加上媳婦姐姐是個大長腿,估計還要發育年把才能追上。
但我不想糾纏於這個無聊的問題,開口問:“現在你還要趕我走嗎?”
“蘇巖!”她很認真的喊了聲:“神虛是聖族的領地,萬年前聖族突然滅亡,很可能跟你說的那隻眼睛有關,我必須要弄清楚其中緣故。”
聖族,聖女!我皺著眉頭問:“老婆,如果你是聖女的轉世,那你會不會是聖族的後裔?”
“不知道!”她迷茫的看著遠方,輕聲說:“你還是不能跟著我。回去吧!”
“不!到時候我和寶寶在外面等你!”我堅定的說,那隻眼睛如果真的恐怖,我也不會自不量力的跟過去,否則是真的拖油瓶了。
媳婦姐姐不言不語好幾秒,突然開口說:“對不起!”我早有防備,聽到這句話急忙後退,以為她要把我控制,然後自己離開。
“咯咯!看把你嚇得!”她清脆的笑起來,貼身追上來說:“我是為之前的話跟你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