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玄凌知道,此次朔城水患,許家損失慘重。
所以母后才會有此一問呢吧?
如此看來,朔城水患的訊息,想必是他那舅舅傳到母后耳朵裡的吧?
分分鐘,慕玄凌便猜到了個大概。
面無波瀾的開口道,“此事,與兒臣無關。”
不是他做的。
不過他倒也一樣好奇,會是誰在背後動手腳?
慕玄凌不傻,按理來說,這個時節,並不是會洪水氾濫的時節,何況朔城的堤壩,都是新修不久的。
而且他沒忘記,修葺朔城堤壩的,是慕楠煜。
嘖嘖,這才不過兩三年的時候,一場洪水,堤壩便塌了。
呵,他倒真想看看,慕楠煜此刻是個什麼臉色?
然而……慕玄凌不知道的是,慕楠煜此刻……好不容易剛從江水裡爬起來……比落水狗還要狼狽三分!
朔城決堤一事,雖不是慕玄凌所為,但這事,對他來說,卻不失為一件好事。
都不需要他打壓,慕楠煜自己就沒法跟父皇交代。
想著,慕玄凌嘴角露出個冷然的笑意。
瞧著自己兒子的模樣,許皇后倒也沒懷疑他說假話。
俗話說,知子莫若母。
她的兒子,她瞭解。
縱使她們母子和許家有些小隔閡,但她兒子,是不會去搗毀許家的根基的。
所以慕玄凌說不是他做的,許皇后信他。
“母后若沒有別的事,兒臣就先告退了。”該說的,都說的差不多了,然後慕玄凌行了個禮之後,就走了。
許皇后也沒再留他,轉身便進屋看慕溪鳳去了。
……
與此同時,裴卿卿也在一二三四個宮婢的伺候下,完成了沐浴更衣的流程。
這要不是知道帝廟祭祖的重要性,她真想撂挑子不幹了!
搞這麼多人來伺候她,反倒伺候得她難受。
不就是沐浴更衣嗎?!搞得這麼隆重,這幾個宮婢,就差搓掉她身上一層皮了!
足足讓她沐浴了三遍才算完!
搞得像是她身上多髒似的。
裴卿卿已經不止一次的翻白眼了。
這可不是她想象中的沐浴更衣。
沐浴之後,就是更衣。
一點都不誇張,四個宮婢給她更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