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替他整理衣襟的動作很溫柔,說話的語氣也很溫柔。
可不得好死,卻不是什麼溫柔的話。
今日若是白子墨出了什麼意外,她一定讓那趙雪瑩不得好死。
說到做到。
說起趙雪瑩,趙雪瑩就被人撈了上來。
除了趙天靳,也沒誰會去撈趙雪瑩。
趙雪瑩一上來,便咳了好幾聲,可見剛才白子墨那一下,給她摔的不輕。
磕到了腿上,趙雪瑩有些撇腳的站不穩。
趙天靳將她撈上來,倒也沒說扶著她點,顯然趙雪瑩對他來說沒什麼分量。
將她從坑裡撈上來,已經是顧念著兄妹之情了!
“侯爺,舍妹愚鈍,衝撞了侯爺,還請侯爺看在她年幼無知的份兒上,不與她計較……”縱使趙天靳再怎麼生氣,也得代替趙雪瑩跟白子墨賠不是。
私下裡,要怎麼處罰趙雪瑩,是他的事兒。
但是眼下,他只能替趙雪瑩賠罪。
畢竟趙雪瑩是他的‘妹妹!’
白子墨聞言,幽幽的眸光一抬,頓時便像是有一股無形的壓迫感射向趙天靳。
若說不心虛,那是假的。
畢竟趙天靳心裡很清楚,如今他趙家,不是戰北侯府的對手。
即便是曾經父親在世時,趙家都不敢輕易招惹白子墨。
何況是現在的趙家?
他父親不就是個血淋淋的例子嗎?
裴卿卿不緊不慢的替男人整理衣襟,動作熟練又仔細,一絲不苟才配得上她男人。
至於趙天靳的話,她不聾,聽得見。
“若本候非要計較呢?”白子墨低沉的嗓音透著顯而易見的冷冽。
如果剛才趙雪瑩沒有不知死活的冒犯他,或許他可以不與她計較。
但是偏偏趙雪瑩觸及了他的底線。
否則又怎麼說是不知死活呢?
他便是要計較又如何?趙天靳能把他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