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王,我來是有事想跟您說的。”青禾轉移話題道。
北宮焱半信半疑的看著她,這包紮的可不像是不嚴重的樣子,“說吧,什麼事啊?”
“雲櫻郡主傷得不輕,我和相公商議了,想讓她留在府上養傷,父王您看....”
“不可!”
哪知道,青禾話沒說完,就被北宮焱拒絕了。
他認真的盯著青禾說,“青禾,雲櫻和北宮琉之間定過親,你應該知道吧?”
青禾默然,“我知道。”
北宮琉又說,“她和琉兒之間本不宜再來往,會無端惹來些閒言碎語的,父王知道你大度,不計較雲櫻和琉兒的過往,但該避嫌的還是得避嫌,再說雲櫻是個未出閨的姑娘家,讓她留在王府已是不妥,萬一傳出些流言蜚語,於雲櫻名聲不利,到時候,恐怕琉兒想甩都甩不掉了。”
雲櫻的性子,他很清楚。
當初雲櫻撕毀婚約書,他便知,雲櫻不是他兒子的良配。
北宮焱說的字字句句都在理,青禾心裡也明白,“可是父王....”
“青禾,你心地善良父王知道,但云櫻是郡主,她身後有著國公府的牽扯,自會有人照顧她,用不著你和琉兒擔心。”北宮焱再次打斷青禾的話。
並且態度很明確,他不贊同雲櫻留在王府養傷。
北宮琉這個臭小子,關鍵時候竟沒個主見!
雲櫻留在府裡養傷,合適嗎?
青禾蹙眉說,“父王,藥琅說,若是將雲櫻送走,恐會危及她的性命。”
“這你就不必擔心了,宮裡的太醫多得是,再說了,雲櫻還有長公主的疼愛和照顧,不會比在王府差。”北宮焱不以為意的說。
青禾還想說些什麼,就被北宮焱給攔了回來,“此事就這麼定了,你回去告訴琉兒,就說這是父王的意思。”
父王話都這到這個份兒上,青禾也不好說什麼了,於是她乖巧的頷首說,“是,兒媳知道了。”
父王也是在為她著想,她知道。
青禾要走的時候,北宮焱還叫住了她一下。
“等等。”
然後北宮焱從一個匣子裡拿出一瓶藥來,“這是軍中上好的燙傷藥,拿回去讓琉兒給你上藥。”
青禾感覺心裡暖極了,收下藥說,“多謝父王。”
青禾回房後,北宮琉一眼看出她神色有些不好,“娘子,怎麼失魂落魄的?難道父王教訓你了?”
不應該啊,父王疼愛青禾比疼愛他這個兒子還多呢,按理說是不會教訓青禾的。
青禾搖頭,“沒有,父王說....讓我們將雲櫻送走。”
北宮琉鬆了口氣,“我還以為什麼事呢,就這點事你就愁成這樣?”
他指尖在青禾腦門兒輕輕彈了一下,青禾撇嘴說,“你好像很高興啊?”
“本世子當然高興了,我本就沒想留下雲櫻。”北宮琉不以為然的說。
無情無義就無情無義吧,別人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去,總不能在自己家,還要讓自己心裡不舒坦吧?
“那,你打算讓誰送雲櫻回去?”青禾狐疑的問。
聽出青禾話中的吃味兒,北宮琉嘴角噙笑,逗弄她說,“娘子是不想讓我親自去嗎?”
“我....你要去便去,我哪有什麼想不想的!”青禾被他逗的有些不好意思,面帶羞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