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乾帝的四皇子?
裴卿卿想了想,好像是有這麼個人。
不過,不熟,且沒聽過倒是真的。
鮮少聽人提起過這位四皇子啊……
“侯爺夫人,初次相見,在下慕非瀾,能在他鄉遇故知,亦是緣分。”慕非瀾勾唇一笑,彷彿春天百花開。
真真是叫人如沐春風。
“故知?”裴卿卿挑眉。
她和慕非瀾,算不得故知吧?
慕非瀾笑了笑,“我與夫人雖算不上故知,但卻是故鄉人,也不知故鄉如今是何模樣了……”
不難聽出慕非瀾語氣中的懷念和感嘆。
他懷念的,是故鄉。
裴卿卿明白,儘管她逃離天鳳,可是對慕非瀾來說,天鳳是他的故鄉。
敵國為質,想必慕非瀾的日子也不好過。
就像北宮琉在京師時似的。
即使不被人欺凌,卻也諸多隱忍。
而慕非瀾,恐怕過的連北宮琉還不如。
“四皇子不必傷懷,質子協議已解除,不出數日,四皇子便可返回故里。”北宮琉意味深長的說道。
“既如此,那就謝過世子了,若非世子,恐怕我不知何時才能有機會回去。”慕非瀾輕笑一聲,然後做了個拜別禮,“在下還有事,就不奉陪了,告辭。”
然後慕非瀾就進茶樓裡去了。
慕非瀾走了之後,北宮琉臉色就沉了下來,“不是讓你們好好留在府裡麼?怎麼跑出來了?”
“我……”
“是我拉青禾出來的,你別怪她…”裴卿卿抿唇,不怪青禾,是她非要出來的。
裴卿卿不說還好,一說,北宮琉眼神兒就更不好了,“尤其是你!你現在能到處亂跑嗎?也不怕傷著自己,你這肚子……”
“好了好了!我知道錯了!是我不對行了吧!”裴卿卿撇嘴,碎碎念著,“跟個女人一樣囉嗦!”
北宮琉是越來越囉嗦了!
每次有點什麼,就一直念個不停。
她都怕了。
“知道錯了就好,我可不想白子墨找我拼命。”北宮琉隨口唸叨一句。
提起白子墨,裴卿卿眼神就黯然了一下。
她已經,好久沒見到白子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