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方益州就站不穩了。
實打實的腿軟下去。
瞧著驚嚇過度的方益州,玖月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拿他的刀,架在這樣的人脖子上,都是對刀的一種侮辱。
可方益州哪還顧得上玖月鄙夷不鄙夷!
他只知道,白子墨說的,凌王遇刺失蹤,這事要是傳到陛下耳朵裡,那他怕是難辭其咎……
方益州像是突然一下反應了過來,麻溜的就爬到白子墨腳下,哭著哀求道,“侯爺……下官冤枉啊!前兩日,是凌王親自與下官交代說,要啟程回京……遇刺的事兒,下官不知情呀……侯爺英明神武,還請侯爺為下官作證啊……”
這都叫什麼事兒啊?!
白子墨遇刺還不算,竟然連凌王都遇刺了,還失蹤了!
凌王是在朔城出事的,這讓他如何跟陛下交代呀?!
“方大人是個聰明人,也就無需本候多費唇舌了,方大人給了凌王賬簿,自己留下了名冊,方大人就不怕給自己一家招來殺身之禍嗎?”白子墨語氣淡淡道。
如果說方益州剛才還只是被嚇得腿軟,那麼現在,直接就被白子墨的一番話給嚇傻了。
跪著都不知道怎麼動了。
他給了凌王賬簿,就連凌王都不知道,他私自留下了名冊。
白子墨居然知道?!
方益州銅鈴般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看著白子墨,就像在看怪物一樣!
留著名冊,正是為了將來以防萬一,保命用的。
可是白子墨卻說……招來殺身之禍……
如果說方益州還嗅不到危險的氣息,那他就是真蠢了。
“侯爺……下官……聽不懂……”方益州還想垂死掙扎一下。
“不懂?本候可不是凌王,方大人的那點心思,還是不要在本候面前賣弄的好。”白子墨說罷,深諳凜冽的目光,往四周看了一眼,“依本候看,這郡守府怕是也會遭賊人的惦記,殺人放火的,也不知道郡守府能否扛得住?”
男人說的不以為然,方益州嚇的是冷汗直流。
白子墨竟然威脅他?!
光明正大的威脅他!
簡直是……
方益州心頭是又氣又懼。
既生氣白子墨的淫威逼人,卻又懼怕白子墨的淫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