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低笑一聲,還事急從權呢,不過,“夫人這麼躲避下去也不是辦法,陛下早有言,會在圍獵祭祖之時,讓夫人認祖歸宗…”
說到最後,男人抱著她停下了腳步,溫潤的眉眼間露出顯而易見的愁容。
躲得了初一,到底還是躲不過十五啊。
圍獵祭祖是躲不掉的,乾帝都派人來侯府傳她進宮去。
若說心裡毫無波瀾,是假的,可裴卿卿卻也說不清,自己心裡是個什麼滋味兒,不知道自己還能怎麼辦?該怎麼做才好?
但她,不想讓這件事影響到她和白子墨,嘴角上揚,咧開一個笑容,“侯爺你忘了,出嫁從夫,咱們侯府的先祖,才是我的祖宗不是嘛?”
這話,說的半開玩笑半認真。
出嫁從夫,嫁給白子墨,她頭上便冠著白子墨的姓氏不是嗎?
什麼認祖歸宗,她不在乎。
可,話雖如此,但白子墨和裴卿卿心裡又豈會不明白,即便如此,也改變不了什麼。
這回的圍獵祭祖,怕是躲不掉。
除非乾帝改變主意,否則誰也改變不了這回的認祖歸宗。
都說人在屋簷下,不得不低頭。
身為人臣,即便是侯府,也躲不掉乾帝那座最大的屋頂。
但看這架勢,乾帝怕是不會改變主意的。
所以,這事兒逃不掉。
但,那又如何,逃得掉也好,逃不掉也罷,就算真被乾帝逼得認祖歸宗,也不是表面上的一個形式而已,她並不在乎。
白子墨似乎明白她是怎麼想的,抱著她又重新邁開了步伐。
只是,話雖如此,但裴卿卿的臉色,還是有著淡淡的憂慮,“夫君,我有個問題想問你。”
“想問什麼?”男人腳步不停道。
“若…我最後還是與乾帝認祖歸宗,你可會介意?”雖然他說過,不管她是誰,都是他的夫人。
可不知為何,裴卿卿還是忍不住問了這麼一句。
若她最後真的避免不了和乾帝認祖歸宗,白子墨,可會介意?
問出這話時,裴卿卿便小心翼翼的觀察著男人的臉色,哪怕是一個細微的表情都不放過。
只是男人的臉上,沒叫她看出什麼異樣來,只聽見男人一貫低沉的嗓音道,“夫人可曾忘了,為夫說過,不論夫人是何人,是何身份,你都是我的夫人。”
即便是乾帝的女兒又如何?她早已嫁給了他,不論她是誰,都只是他的妻。
“還是夫君對我最好。”男人的話,聽的裴卿卿心裡軟乎乎的,她笑著摟上男人的脖子,不害羞的對男人誇讚一句。
男人,也是需要哄的,男人也喜歡聽好聽的話。
“明日去九龍山,夫君打算帶多少人去?”摟在男人脖子上,裴卿卿壓根兒沒打算下來。
就讓男人這麼一路抱著她走。
享受著獨一無二的待遇!
隨口轉移話題道。
明日去九龍山參加狩獵,他打算帶多少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