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沒能力和天鬥啊。
要說許翰林現在,怕是因痛心極了,只顧著抹自己眼角的老淚,是以並未注意到許皇后的臉色。
許皇后明顯就是不想多管閒事!
“若只是如往年般的水患,何至於毀於一旦,可此次朔城的水患,來的太過蹊蹺,且毫無徵兆!”許翰林老氣嘆息的說道,“皇后娘娘有所不知啊,此次水患之前,我們許家的產業,便被人大肆打壓!損失慘重!再加上這一場毫無徵兆的水患……”
許翰林說著微微一頓,沒說完的話,已經很明顯了。
之前他便收到從朔城傳回的訊息,說是有人大肆打壓許家的產業,使得許家損失慘重!
再加上一場毫無徵兆的水患……許家在朔城的根基,便毀於一旦了!
其實許翰林不想承認,許家到此,怕是再難維繫往日的光榮。
他的一兒一女,都沒什麼好結果……
當初本以為女兒嫁入凌王府,當凌王妃,能延續許家的光榮。
可誰知道,大婚第二日,他的女兒許詩琪,便因先帝的陪葬品被盜,而觸怒陛下。
與他那侄兒凌王,成親不過一日,便被太后廢黜了凌王妃的頭銜,罰去了寺廟修行贖罪……
兒子許澤,被裴卿卿所傷,落下了終身恢復不了的殘疾……
手指斷了,眼睛也瞎了一隻……
許翰林如何不知,許家,只怕是後繼無人了……
說起這茬,其實許翰林心裡,對他這個皇后妹妹,還是有些隔閡的。
當初許詩琪與凌王成婚,又被太后遷怒,莫說求情,凌王連為他女兒多說半句話都沒有!
其實打從許詩琪和凌王的婚事告吹之後,許翰林就再也沒來見過許皇后了。
明顯就與許皇后要疏遠了很多。
畢竟是凌王負了他的女兒!也辜負了他這個舅舅,及老丈人的厚望!
今日若非是發生這種關乎許家生死存亡的大事,許翰林也不會來找許皇后,想找她幫忙。
倒是許皇后,聽聞許翰林所言,又瞧著許翰林臉上,流露出絲絲憤恨的表情,一雙眉頭皺的不能再皺了。
“依哥哥所言,可知是何人在背後打壓許家?”這些個糟心事,其實許皇后現在實在是沒心情聽。
可畢竟她也是許家人,出自許家。
若是不聞不問,未免太過刻薄無情了些。
簡單來說,就是許皇后還沒打算跟她這個哥哥徹底撕破臉。
不過話說回來,以許家在朔城的根基,竟會被人打壓?
這怎麼可能?
是什麼人?能大肆打壓許家?
在朔城,許家便是地頭蛇的存在。
一般人誰能撼動得了許家?
說到這茬,許翰林的眼神兒明顯就變了。
老眼中多了一股狠辣,說話都咬著牙,“能動搖許家根本的,只可能是一個人!也只有他,能撼動許家的產業!”
說起這個“他”的時候,許翰林明顯氣的牙齒髮抖。
可謂是從牙縫中擠出一個人來。
也就是他口中所說的那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