臻妃的事,畢竟時隔了十多年,而且當年陛下有嚴令,宮中任何人不得提及臻妃,有關於臻妃的一切,都被乾帝抹的乾乾淨淨。
壓根兒就像是沒有臻妃這個人存在過一般。
能查到北宮焱,已經是費了很大的力氣了。
要不是有飛鸞青玉這條線索,恐怕連北宮焱這點痕跡都摸不到。
白子墨斂下眸子,遮蓋住眼裡的思緒,意味深沉的吐字道,“北宮焱……”
北宮琉的父王。
說起來,他也有好多年沒看到北宮焱了。
最後一次見北宮焱,還是在六年前和神昭簽訂休戰盟約的時候。
如果,那塊飛鸞青玉是北宮焱的……
玖月看不透白子墨的思慮,但心裡的狐疑卻不少,想了想,還是開口問道,“侯爺可是想到了什麼?”
以他對侯爺的瞭解,侯爺很有可能是想到了什麼?
侯爺讓他回來暗查臻妃,就是對夫人的身世有所懷疑。
現在又查到了與北宮焱有關……
可是這似乎也不能證明夫人的身世另有蹊蹺?
況且北宮焱是神昭鎮南王,怎麼可能會跟他們夫人有什麼關係呢?
或許,當年的臻妃,只是碰巧跟當年的北宮焱…認識呢?
若要說這二人有什麼牽扯,著實有些牽強。
一個是寵妃,一個是異國王爺,這就是八竿子打不著的兩個人啊。
能扯上什麼關係?
“時間隔得久遠,又查不到確切的痕跡,下不了定論,此事便先不提了。”白子墨搖頭,他是懷疑裴卿卿的身世不假,但沒查到什麼有價值的痕跡,這個定論,自然也就下不了,然後還不忘交代一句道,“此事,先不要告訴夫人。”
“屬下明白。”玖月會意。
畢竟現在就連乾帝都認為,夫人是皇女,要是再讓乾帝嗅到什麼不尋常的,指不定夫人就有危險了。
所以這事,知道的人是越少越好。
“夫君……”就在這時,書房門被推開了,裴卿卿一進來,就發覺氣氛似乎有點不對勁兒?
玖月的神情,怎麼怪怪的?
就算玖月收斂的極好,但她也還是瞧見了,剛才玖月見到她,眼神兒明明有些閃爍。
莫不是又在揹著她做什麼壞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