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並未做錯什麼,即便是到皇祖母面前去說,兒臣也無懼,是芙美人有罪在先,母后不過是維護了皇室血脈的正統罷了!”慕溪鳳說的義正言辭,即便父皇往她傷口上撒鹽,她也能把鹽給添乾淨了。
然後話鋒一轉的說道,“芙美人非但不知悔改,反而還出言汙衊侯爺夫人,汙衊我的皇姐,卿公主。”
“皇姐,你說是嗎?”最後一問,慕溪鳳猛地看向了裴卿卿頭上。
猛的一下,裴卿卿腳步一頓,險些沒站穩。
嘴角一抽,這個慕溪鳳,絕對是故意的!
還皇姐,誰是她皇姐了!
一口一個皇姐,叫的那麼好聽,不往她頭上招點火苗就不舒服是不是?!
不錯,慕溪鳳就是故意的,她嘴角勾起淡淡的冷笑,裴卿卿想開溜,問過她了嗎?
熱鬧看完了就想開溜,哪有這麼便宜的事?
慕溪鳳一句話,瞬間就把矛頭引到了裴卿卿身上。
裴卿卿退也不是,進也不是。
連帶著霍筱雅想開溜的腳步也僵硬住了,眼珠子亂轉。
完了,看了陛下的笑話,陛下會不會殺人滅口啊?
霍筱雅弱弱的縮了縮脖子,眼睛裡要多無辜就有多無辜。
露出一臉‘我什麼都沒聽見,什麼都沒看見’的無辜表情。
既然慕溪鳳都已經說到她頭上來了,那裴卿卿也不能裝聽不見啊。
相比起霍筱雅裝聾作啞裝無辜的反應,裴卿卿表面上則要淡定很多,她是很淡定的裝聾作啞!
像個局外人一樣,自動忽略掉剛才許皇后和乾帝的爭吵內容,只看向趙雪芙。
雖然慕溪鳳沒安好心,不過她說的也不錯,總不能叫趙雪芙這麼汙衊她吧?
於是裴卿卿一個上前, 一把抓起趙雪芙的手腕子。
“你幹什麼?”趙雪芙瞬間慌了神,掙扎想要掙脫裴卿卿。
奈何她現在身虛體弱,在力氣上贏不了裴卿卿。
“芙美人,你三番四次想置我於死地,事到如今又怕什麼?”裴卿卿輕然的聲音透著冷涼,然後在趙雪芙的袖中,摸出一根細小的銀針,隱隱泛著寒光,“芙美人好算計啊,知道自己腹中的胎留不得,便想拿我做替罪羊,剛才在大殿上,你表面求和,故意與我拉拉扯扯,暗地裡拿這針扎我,便是要我甩開你的手,你又趁機摔下臺階,芙美人對自己可真狠心吶,不過淺淺的兩層臺階,硬生生的將自己摔的滑了胎。”
說罷,裴卿卿冷笑一聲,就鬆開了趙雪芙的手腕。
而那根針,裴卿卿送到了許皇后的手裡,“事實便如我說的那樣,還請皇后娘娘主持公道。”
事實如何,她已經說的很清楚了。
剛才在大殿上,就像她說的那樣,趙雪芙表面求和,故意與她拉拉扯扯,實則背地裡拿針扎她,就是為了要她甩開她的拉扯。
然後趙雪芙好趁機摔在臺階,上演一出她推倒趙雪芙,害其滑胎的戲碼。
許音容也是冷哼一聲,拿著裴卿卿給的大針,“趙雪芙,你還有什麼話說?”
罪證確鑿,看她還有什麼話說?
“不!不是這樣的!是你們……是你們合起夥來汙衊我!”趙雪芙又慌又怕,但是她怎麼可能就這麼認罪!
撲騰一下,趙雪芙就從榻上撲到了乾帝腳下,扯著他的衣襬哭泣道,“陛下……陛下你一定要相信臣妾啊……是她們……是她們合起夥來汙衊臣妾……陛下你要為臣妾做主啊!”
這個時候,裴卿卿和許皇后都只是冷眼旁觀。
乾帝面色鐵青,陰沉的像即將來臨的暴風雨一般,分分鐘就要狂怒,他狠狠地一把掐著趙雪芙的下巴,“你個不知廉恥的賤人!還敢求朕給你做主?”
趙雪芙哭著搖頭,想說話,卻被乾帝手勁兒之大,掐的她說不出話來。
只能發出嗚嗚的哽咽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