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叫他夫人知道,他隱瞞了她這些事,未必不會同他計較。
瞧著白子墨的氣焰也弱了下來,北宮琉這才收回潑冷水的特質。
這就對了嘛,做什麼跟他父王在這裡爭鋒相對?!
於他,於父王,都沒什麼好處。
所以說,都是一條船上的人,都是一家人,該同仇敵愾才是嘛。
窩裡鬥可不是什麼明智的事。
何況父王和白子墨,一個鎮南王,一個戰北候,窩裡鬥這要是傳出去,還不知道要被人怎麼說呢。
這麼說好像也不對……
父王和白子墨,雙方明面上是敵對的。
父王是神昭的鎮南王,白子墨是天鳳的戰北候,說他倆窩裡鬥,好像不太貼切哈?
不過在北宮琉自個兒看來,父王和白子墨,還就是一家人,都是他自家人。
安靜了莫約一刻鐘,白子墨和北宮焱誰都沒有說話。
一刻鐘後,還是北宮焱先沉不住開口,“本王姑且可以不提帶卿兒回去的事,侯爺既答應,不會阻止卿兒與我相認,就請侯爺先助我與卿兒相認吧!”
說的那叫一個理所當然。
其實若是細聽,就會聽出,北宮焱也是把白子墨當成自家人,所以才說的理所當然!
“……”北宮琉嘴角一抽,瞧了自家父王一眼。
心想說,父王你是太久沒見著白子墨,忘了他是個什麼樣的人麼!
“本候只是答應不會阻止,什麼時候答應過要幫你和夫人相認?”
果不其然,白子墨一開口,北宮琉就露出‘我就知道’他會這麼說的表情。
父王這不是自討沒趣兒麼!
“父王,侯爺!我看時辰也差不多了!這壽宴也快開始了吧,父王和侯爺可還有什麼要準備的,該趁早準備好!”
這個圓場打的,簡直是不要太明顯!
北宮琉也是用心良苦啊。
這父王就像個火種,而白子墨就是個冰山。
這冰山碰火種,總有不省心的!
否則這麼多年來,父王和白子墨,也不會亦敵亦友的。
很多時候,北宮琉甚至覺著,白子墨倒比他更像是父王的兒子!
還是個不省心的兒子。
白子墨深諳的眼神深不見底,涼悠悠的瞥了眼北宮琉,便就沒再說話。
但剛才北宮焱說過的話,白子墨是聽進心裡去了的。
要帶北宮琉回去了麼?
如果說,北宮焱要帶北宮琉回去,他自然不會坐視不管。
可是要帶走他夫人,那就別怪他沒有好臉色了。
管他是誰,鎮南王又如何?
照樣沒臉。
北宮焱哪會不知道自己兒子是在打圓場,但他還就跟白子墨計較上了!
他氣鼓鼓的瞪著白子墨,“待本王與卿兒相認,本王等著你叫本王岳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