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悄悄來的,怕是還得給父王尋個落腳的地方。
不如就直接住在世子府也行。
雖然府外有人監視,但府中,還是自己的底盤。
北宮焱知曉自己兒子的意思,搖頭道,“下月初,便是天鳳太后的生辰,父王已經遞了國書,代表神昭出使天鳳,前來賀壽,琉兒不必為父王憂心。”
這麼一說,北宮琉倒是想起來了。
是了,每逢年關的時候,便是太后的生辰。
也就意味著,快過年了。
父王這麼說,北宮琉就曉得,父王這是自使團先到了京師。
說是出使,就是奔著這封手信來的。
這個白子墨,瞞的他好苦不說,連父王都被他牽著鼻子走!
一封手信,就讓父王眼巴巴的跑來京師。
北宮琉剛這麼腹肌了兩句,只見父王從懷兜裡小心翼翼的掏出一塊青玉,“這個……你幫父王拿去物歸原主。”
“父王,這不是……”裴卿卿的青鸞飛玉麼?
當初還是他從白子墨那兒借來,給父王的。
“拿著,去還給她……”北宮焱鄭重其事的將飛鸞青玉交到了北宮琉手裡,便像是將一個極其重要的東西託付給了北宮琉。
可北宮琉卻是猶疑了一下,“父王……若要說物歸原主,這東西難道不是父王自己的嗎?”
物歸原主,歸的也是父王這個原主。
打從一開始從裴卿卿那裡見到這塊青玉的時候,北宮琉便就認出,這是他父王的東西。
早在那個時候起,其實他心裡就埋下了一顆懷疑的種子。
如今又看了白子墨的這封手信,他便更加確信了,他當初的猜測沒有錯。
雖然有些荒唐,令人吃驚,但到頭來他的猜測還真就應驗了。
嘴上這麼說,但北宮琉還是接手了青玉,畢竟是他從白子墨那裡借來的,怎麼說應該拿回去‘還’一下才是。
否則有借無還,也說不過去。
這畢竟,也算是裴卿卿的東西。
沒錯,這正是裴卿卿的那塊飛鸞青玉。
……
這幾日,京師看似平靜,實則暗潮湧動。
打從裴卿卿和霍筱雅被馬撞傷之後,霍筱雅就小住在侯府養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