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她嫁的不是別人,是白子墨。
白子墨手握暗符,戰北侯府位高權重,又曾功高震主的,便是乾帝最大的威脅。
說到這兒,太后就忍不住嘆息一聲,“如今溪鳳那丫頭也出了那檔子事,陛下該儘早給溪鳳那丫頭安排一門有利的婚事才是。”
本來慕溪鳳眾星捧月,是皇室最有價值的公主。
可惜現在……
一個被玷汙了清白了公主,還能有多大的利用價值?
雖然九龍山發生的事,皇家勢大壓了下來,可這世上,哪有不透風的牆啊。
慕溪鳳即便是賜婚,看在皇家的威儀上,沒人敢拒婚,但卻未必能為皇家帶來利用價值。
明面上雖沒人敢說什麼閒話,但背地裡的閒言碎語是打壓不盡的。
事已至此,還不將人嫁出去,留在宮中做什麼?養成老姑娘麼?
“母后說的是,朕記下了。”對於太后的話,乾帝還是聽得進去的。
畢竟是自己的親孃,不會害自己,而且太后說的不無道理。
是該給溪鳳找一門親事了。
這段時間,宮裡的風言風語,乾帝不是沒有耳聞。
都說溪鳳性情大變,變得易爆易怒,動不動就將人杖斃。
對此,乾帝本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畢竟慕溪鳳也是他疼愛了多年的公主。
“下個月便是哀家的生辰,正是個好時機,陛下心中可有合適的人選吶?”太后問的意味深長。
慕溪鳳即便要嫁,也不能隨隨便便的找個人嫁了。
簡單來說,哪怕慕溪鳳只剩最後一點利用價值,也要物盡其用。
說白了,就是要壓榨慕溪鳳最後一點利用價值!
提起太后生辰,倒的確是個好時機。
介時王公貴族都會來給太后賀壽。
乾帝思沉了一下,皺著眉頭開口道,“母后以為,北宮琉如何?”
太后聞言默然了一下,很快就明白自己兒子的意思。
老沉的開口,“公主的婚事,自當由陛下這個做父皇的做主,哀家也只能幫襯一二。”
母子倆這就算是一拍即合,定了主意。
此時剛回世子府的北宮琉猛地打了噴嚏,揉了揉鼻子,想著誰在背後說他壞話!
怕是北宮琉也沒想到,一場陰謀算計朝他撒開了網。
乾帝和太后聊著聊著,倒是把注意力從裴卿卿身上移開了。
母子倆心知肚明,北宮琉雖為質子,卻並不安分。
尤其是北宮琉與侯府走得近,便是不得不防。
加之這回南陽一事,又是鎮南王從中插手,南陽說是煜王和裴少楓奪回來的。
那不過表面上說的好聽的說辭罷了。
說難聽點,那就是鎮南王施捨來的!
非但如此,還搞得他們欠了鎮南王一個多大的人情一樣。
這口窩囊氣,乾帝也是一直沒嚥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