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如果她無法受孕,白子墨不能無子嗣。
這下好了,藥琅說她痊癒了。
等同於落下了裴卿卿心中的一塊大石。
瞧著高興的眼神都在放光,藥琅也高興,“好了,時辰不早了,回去歇著吧,不然侯爺醒了找不見你,又得四處找人了。”
裴卿卿發現,藥琅真是越來越不單純。
以前那個單純的藥娃娃哪去了!
不過,夜已深了,藥琅也該歇著了。
“藥琅,這段時間,多謝你的照顧。”這一聲道謝,包含了裴卿卿最真摯的感謝。
若不是藥琅,恐怕她這輩子就真毀了。
要不是藥琅察覺到木梳裡的寒香,恐怕她就真得變成一隻不會下蛋的雞。
若真是這樣,別說白子墨了,就是她自己,也是無法接受的。
藥琅收拾了藥碗,也很認真的露出個笑臉,“我說過,你是我的第一個病人,我可不能砸了自己的招牌。”
裴卿卿笑了笑,有這麼個弟弟真好。
讓她感覺到了親人的溫暖。
“那我就先回去了,你也早些休息。”然後裴卿卿就走了。
裴卿卿走了之後,藥琅收斂了臉上的笑容,往房樑上看了一眼,“出來吧。”
因為裴卿卿,竹顏總是在破例。
這回連樑上君子都做了。
動作翩翩的從房梁下飄落下來,哪怕是做樑上君子,竹顏仍舊是那個風度翩翩的竹顏。
“為什麼不自己告訴她?”看著竹顏近乎完美的側顏,藥琅很認真的問。
“只要她沒事就行。”竹顏還在看著裴卿卿的背影,雖然外面一片漆黑,壓根兒就看不見什麼。
藥琅聞言微微挑眉,“怎麼?改默默付出了?”
之前在濱州的時候,竹顏不是選擇出動出擊麼?
怎麼回來了,反而選擇默默付出了?
莫非人都有兩面性?
竹顏沒說話,只給了藥琅一個‘關你什麼事’的眼神。
他是要主動出擊,還是要默默付出,關藥琅什麼事?
鹹吃蘿蔔淡操心。
然後,竹顏沒說什麼,甩了甩衣袖,就準備要走了。
藥琅自然也不會留他過夜,竹顏要走便走。
只是看著竹顏的背影,藥琅清澈的眸光深沉了幾分。
他的手中,還藏著一顆雪櫻子的外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