碧珠當然不會說,她是在幸災樂禍。
“這就是你說的辦法?”裴正浩那叫一個不耐煩啊,他還以為碧珠能有什麼辦法呢?結果說了半天,都是些廢話。
他和父親能不知道許家不會發難,不會是善罷甘休嗎?
盡說些沒用的廢話。
裴震也是嘆了口氣,顯然碧珠的話,沒有絲毫的作用。
“二少爺莫急,妾身的話,還沒說完呢。”不管裴正浩的臉色如何難看,碧珠都毫不在意,能看著裴正浩糟心,對她來說,也是一種舒心。
她又何須在意呢?裴正浩惹禍上身,高興都來不及呢。
“你……”
“依妾身愚見呢,妾身以為,老爺該在許丞相發難之前,儘快找到許家的罪證,也好在朝堂上反擊許丞相!”
裴正浩還想兇人呢,碧珠及時打斷了他,不給他發脾氣的機會。
他總覺得,碧珠自從回了裴家,就變了。
瞧瞧現在這得意自鳴的模樣,哪像是從前那個膽小如鼠的碧珠?!
而且,他隱約從碧珠的笑容中,瞧出一股不好的預感。
但具體是什麼,裴正浩也說不清楚,不由得多看了兩眼碧珠。
裴正浩察覺到碧珠變了,可他卻沒意識到,碧珠變成這樣,不都是拜他所賜的嗎?
現在的碧珠,可不是見人就怕的小老鼠,而是蟄伏在裴正浩身邊的小蛇,隨時都在等著咬他一口,要他的命!
這回碧珠的話,總算引起了裴震的注意,他略感詫異的望了一眼碧珠,“你說許家的罪證,你的意思是……”
裴震隱約明白了什麼?
碧珠的意思是……
“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裴震剛這麼一想,碧珠就把她的意思明說了出來。
許丞相在不朝堂上,會如何對付裴家?不用想也知道吧?
必然也是會蒐集裴家的罪證,告發裴家。
裴家,裴震,從來就不是什麼兩袖清風的清官。
私下的罪名,還少嗎?
若不是裴家以前風光時貪腐太多,又豈會有現在的錦衣玉食?
許丞相要蒐集到裴家的罪證,簡直不要太容易。
可同樣的,許家如今的風頭,不輸當年的裴家,若說那許丞相是什麼清官,誰信呢?
背後收受賄賂的事,亦絕不在少數。
碧珠都能想到的事,裴震又哪會想不到呢?
同朝為官,按理說,裴震比碧珠更瞭解許丞相才是。
瞧著裴震泛起猶疑的臉色,碧珠就知道他在考慮該怎麼做了?
嘴角露出絲絲若有似無的冷笑,再給他添把柴,不過這次,目標是轉對裴正浩,“二少爺,那許家公子,不是與二少爺關係頗好嗎?他有什麼罪過,二少爺應該比誰都清楚吧?”
裴正浩聞言眼神閃了一下,若說到了現在,他還不明白碧珠的意思,那愚蠢的就是他了!
瞧著碧珠笑意盈盈的臉,他卻聽不見碧珠笑意背後的嘲諷。
那許澤和裴正浩,就是一丘之貉,一路貨色。
在京師城中的惡行還少嗎?
怕是十個手指頭都數不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