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子墨緊緊的抓著她的手,柔聲細語的安撫著她,哄著她開心。
其實他知道,她為何不開心。
方才那兩人道他是殘廢,是其一。
其二,是因為裴震為自保,將她的身世告訴了乾帝。
或許世人會認為,能成為皇女,公主,是莫大的殊榮。
可他了解他的夫人,夫人若想當公主,有何需由裴震利用,說出她的身世。
夫人真正生氣的,是她的身世。
氣裴震,氣乾帝,也氣她的前世。
“方才放走他們,現在又要去抓回來,不是多此一舉嗎。”裴卿卿好沒氣的撇嘴。
白子墨是在哄她開心,她哪會不知道啊。
只是她忍不住不氣惱啊!
利用一切所能利用的,倒也真是父親……不,是裴家的風格。
道理她懂,她也明白如何寬慰自己,可剛剛就是沒忍住。
只能去踹了那兩人的桌子,撒撒氣。
皇女,公主,誰稀罕?
可她知道,往後已經由不得她了。
恐怕乾帝很快就會知道,她和白子墨不在侯府的事實……
思及此,裴卿卿不免又泛起了愁思。
也不知道阿羨能不能應付得了?
“不管夫人是什麼人,是何身份,往後都只有一個身份,那便是我白子墨的夫人,任誰都休想從我身邊搶走夫人。”白子墨低沉的嗓音顯得格外的有磁性,溫柔動聽,每一個字,說的輕緩又認真。
他說,不管她是什麼人,有什麼身份,都是他的夫人,誰也搶不走她。
白子墨,永遠都是她的定心丸。
他說的話,便能讓她安心。
是啊,她現在是他的妻,誰也別想讓她跟白子墨分開!
白子墨的話,撥開了她心中陰沉的雲霧,嘴角上揚,露出個明媚的笑意來,“夫君說的是,管他是誰,也別想讓我離開夫君。”
乾帝又如何?就算是乾帝,也別想讓她離開白子墨。
這個公主,她不稀罕當。
這個父皇,她也不稀罕要。
誰愛當誰當去。
她只要白子墨一個人就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