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可惜,趙雪芙不會意識到這點。
或者說,她不願承認這點。
在她看來,即便是她放棄了白子墨,可也絕不容許別的女人染指!
“愛妃是不捨得走嗎?”乾帝走了半截兒突然回頭,驚的趙雪芙心頭一跳。
分分鐘就收斂了嫉妒的眼神兒,連忙朝乾帝過去,只是臉上的笑容,雖明媚,卻有些僵硬,“陛下,臣妾只是對今日的事感到有些唏噓罷了,故而一時有些晃神,還請陛下恕罪。”
然而乾帝是那麼好忽弄的嗎?
面色陰沉的瞅了一眼趙雪芙,又瞅了一眼事不關己的白子墨,最後陰沉的哼氣道,“愛妃不必憂心,此事自有大理寺和刑部的人徹查。”
“陛下說的是,臣妾只是想替陛下分分憂。”要論起溫柔體貼,安撫人心,趙雪芙絕對是一把好手。
否則這麼多年,明知道乾帝對她寵愛,不過是為了羞辱白子墨罷了,她還是能在乾帝面前遊刃有餘,在後宮中獨佔聖寵。
靠的,不僅是乾帝對白子墨的記恨,也要靠她自身的媚功。
單從今日,凌王大婚,乾帝並未帶皇后同行,卻帶她來,羞辱白子墨是一方面,同時不也說明她得寵更勝於皇后嗎?
乾帝不會放過任何一個能羞辱白子墨的機會。
只可惜,不管是乾帝,還是趙雪芙,他們都不瞭解白子墨。
或許以往,乾帝帶著趙雪芙這麼做,多少會令白子墨心中鬱結。
可自從他的那片芙蓉花被裴卿卿一把火燒了之後,他心中的鬱結,早已隨之煙消雲散了。
如今,不管乾帝和趙雪芙做什麼,都不足以牽動他的心神。
這一切,都歸功於他的夫人。
最後,乾帝和趙雪芙走了,場面才算稍有緩和。
發生這種事,凌王府的喜酒,誰還有心情喝的下去啊?
怕是連凌王府,都不想踏足了。
於是接下來,一個個的大臣們,開始先後說告辭了。
慕玄凌本就頭疼的要死,自然也不會多留他們。
所有人走了之後,白子墨的輪椅才不緊不慢的離開席位。
“王府凌亂,想必凌王還有許多瑣事要料理,本候就不打擾了,告辭。”
白子墨說的雲淡風輕,可聽在慕玄凌耳朵裡,那是格外的刺耳!
但他卻又發作不得,面色陰沉的從牙縫裡擠出一句,“恕不遠送!”
白子墨要走,裴卿卿自然跟著。
望著裴卿卿透著淡漠的背影,慕玄凌眼神冷了下來。
如果說這事是裴卿卿一人所為,他不信裴卿卿有這麼大的本事。
背後指使的人,一定是白子墨!
讓他吃這麼大一個虧,這筆賬,他記下了!
眼下最要緊的,還得先去料理紅妝坊。
一把,就扯碎了自己身上的新郎喜服,這大紅的喜服,看著也扎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