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慕玄凌,後面新娘子都貼背來了,他才像是回過神來。
領著新娘子上前去拜見乾帝,只是那臉色,卻不見有多少喜悅。
只能說這人吶,就是賤,往往得不到的,才覺得是最好的。
慕玄凌,不就是這樣嗎?
他不知前世是如何對待裴卿卿的,可裴卿卿卻記得一清二楚。
他卻還想裴卿卿會對他傾心?
真可謂是這世上最荒唐的痴人說夢。
但眼下,乾帝高坐在堂,容不得他胡思亂想。
於是慕玄凌很好的收斂了心中那一點‘可笑’的失落,帶著新娘子頷首道:
“兒臣參見父皇。”
“兒媳參見父皇。”
正所謂夫唱婦隨,紅蓋頭下的許詩琪雖看不清容貌,但卻知道跟著慕玄凌一同行禮。
那聲音,如出谷黃鶯,清脆動聽,這一聲父皇,改口改的那叫一個順溜啊。
“好。”兒子成親,乾帝作為父親,到底還是很高興的,“凌王,今後成了家,可得好好待人家,好好疼愛自己的妻子,若是欺負了丞相的愛女,朕可不饒你。”
有乾帝開口,哪怕只是兩句玩笑話,頓時也能讓氣氛輕鬆許多了。
凌王娶了許詩琪,等於就是拉攏了丞相府。
這丞相府,乃當今皇后的孃家。
說起來,慕玄凌和許詩琪,還是表兄妹呢。
嘖嘖,真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親上加親啊。
裴卿卿坐在下面,私底下與白子墨十指緊扣,眼睛卻看向乾帝父子。
表兄妹成親,瞧瞧,多般配啊。
可惜,無人知道她這個‘大媒人’啊。
慕玄凌能和許詩琪‘修成正果’,可全是她的功勞。
不過,想起這茬,裴卿卿不免就想起當日在光祿寺。
她雖設計,讓慕玄凌和許詩琪做出醜事,可最後,是有人點了一把火,才讓這樁醜事暴露出來。
如今想來……
那恰到好處的一把火……
鬼使神差的,裴卿卿突然偏頭,瞧著自家夫君!
她記得,那時在光祿寺,隔日白子墨便也去了,說是帶兵圍剿悍匪的。
且,當日光祿寺的姻緣樹還無緣無故的被人毀了……
這些,該不會是白子墨的手筆吧?
“夫君,當日在光祿寺,是不是你放的火?”裴卿卿不止是這麼想的,她還這麼問了。
白子墨聞言,眸光微閃了一下,還以為她這輩子都不會知道是他做的呢?
瞧著近在咫尺的小女人,白子墨嘴角上揚,眸子裡流露出溫柔的笑意來,“為夫還以為夫人想不起此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