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卿卿想了想,往他懷裡挪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這話有區別嗎?”
不相信他的能耐和不相信他,有區別嗎?
白子墨像是也贊同她這問題,悠悠的點了點頭,“夫人如此勞心勞力,就為了給為夫出口氣,為夫若連這小小的帝陵都破不了,豈非辜負夫人的厚愛?”
倒是這話,令裴卿卿眯起了眸子,“夫君這是在試探我嗎?”
“你放心,別說你現在是個侯爺,就算你一無所有,一事無成,我也定不會辜負你的。”
因為這是我欠你的。
用我這一生來償還你。
裴卿卿嘴角噙笑,捏起他一縷墨髮在指尖纏繞打圈。
只是後面兩句話,她卻沒有告訴他。
不過呢,不知是不是她的錯覺,她總覺得,白子墨有意無意的都在試探她。
或許,是他孤寂了太久吧?
她想,一個人孤獨寂寞了太久,所以就會更害怕失去吧?
說她自戀也罷,她就當白子墨是害怕失去她了。
總好過當白子墨是不相信她吧?
畢竟一個人如果窮苦太久了,一旦有了財富,嘗過了錦衣玉食,就會害怕失去,害怕再次回到窮苦。
這比喻,是不是貼切的很?
這些話,或許是她的隨口之言,可對白子墨來說,她每次,都能撞擊到他心坎裡最深處的柔軟。
總是能牽動他的心。
她總是能這麼毫無顧忌的對他表明心意,有時候他甚至在想,或許是他前世燒了高香了,才能遇到她,娶她為妻。
不自覺的,白子墨摟著她的手臂漸攏,緊緊的將她摟在懷裡。
原來他白子墨,也是個會動情的男人。
遇到裴卿卿之後,準確的說,是娶她為妻之後,他才知道,他是個很‘正常’的男人。
以前就連玖月他們私底下都說他對女人不感興趣,擔心他是不是不正常。
如今看來,他很正常。
只是以前沒遇到令他正常的那個女人罷了。
每次氣氛升溫正濃的時候,總會有煞風景的人來打擾。
“侯爺……”玖月人未到,聲先到,兩腳一進門,卻又正好撞見裡面的倆主子……溫存!
兩隻腳剛跨進房門,立馬就像腳下黏了強力膠一樣,硬是止住了腳步……
“夫人……”也在!
玖月嘴角一抽再抽,那叫一個苦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