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一,是對老侯爺的信任。
其二,先帝怕是從那時起,就料到戰北侯府會有今日,遭後世子孫的忌憚。
先帝此舉,亦是在保侯府安然。
可以這麼說,沒有戰北侯府,沒有老侯爺的捨命相救,就沒有如今的天鳳王朝。
哪怕是白子墨腿沒受傷的時候,也都是征戰疆場的戰神,替天鳳王朝開疆拓土。
戰北侯府,可以說是天鳳王朝的頂樑柱。
可如今,乾帝一門心思的想要拆了這根頂樑柱。
也不怕這天鳳會塌了!
裴卿卿靠在床頭上,幽幽的嘆了口氣。
可若是不拿暗符回去,父親必不會告訴她真相。
只怕她再也找不到孃親的墓地,連孃親的墳頭都見不到。
裴卿卿越想越發愁,眉頭都皺到一起去了。
“夫人在想什麼?有何煩心事,竟讓夫人如此皺眉?”白子墨溫潤沉穩的嗓音響在耳邊。
他修長的指尖,替她舒展了眉頭。
在想什麼呢?竟連他進來都沒察覺到。
裴卿卿回過神來,望著他溫潤的眉眼,她嘴皮子蠕動了一下,卻還是沒說出口。
她在想,身世的事,要告訴他嗎?
可連她自己都搞不清自己的身世,又能告訴他什麼呢?
裴卿卿又搖了搖頭,“沒什麼,我只是有些累了…”
“為夫雖不才,卻也有點本事,夫人若有難處,大可告訴為夫,興許,為夫還能幫到夫人。”
他又豈會不知,她是有口難言。
而且她在煩心些什麼,他也猜得到七八分。
他這話,倒確實提醒了裴卿卿。
眸中掠過一絲亮光,隨即又黯然了下去,“回門時,父親告訴我,我並非裴家的血脈,連我孃的墳頭,他都不肯告訴我。”
她如畫的眉眼間,染上解不開的失落。
白子墨聞言,低沉了片刻,他料到了因為她身世的事,但看到她這般失落的樣子,他於心不忍。
“你的身世,為夫會幫你去查的。”雖然,他已經查到了一些眉目。
但,未經證實之前,還是先不告訴她了,免得她多愁多思。
聽白子墨說幫她查身世,裴卿卿眸光頓時清亮起來,脫口而出一句,“還是夫君對我最好!那就先謝過夫君了。”
不過,“夫君可還記得我給你的玉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