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甚至,還能同意讓慕玄凌踢花轎。
她清冽的眸中,掠過一絲淚光,鼻頭隱隱發酸。
從她淚光朦朧的眼中,白子墨看到了疏離,她逐漸在疏遠他…
白子墨緊抿著唇,心頭,有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失落感,令他皺緊了眉頭,“夫人……”
“白子墨你知道嗎?我心疼你。”
他剛開口想說些什麼,就被裴卿卿搶了先。
她說,心疼他?
從未有人對他說過這種話,她是第一個。
白子墨心裡的沉湖,彷彿被人投下了一塊石頭,蕩起了層層漣漪…
“可我容不得你不信我。”
若說前一秒,白子墨心頭是漣漪的,那麼她後一句,就像在湖面上撒下了一層迷霧。
冷涼又朦朧,看不清,也抓不住…
他從未有過,會跟著一個女人說話而牽動心緒。
裴卿卿離開了他的面前,她的背影,似疏離似淡漠…
沒人知道,白子墨心頭,有那麼一瞬的時候慌了神。
他,是不是做錯了?
“夫人可想聽為夫道歉?”鬼使神差的,白子墨突然冒出一句自己都意想不到的話來。
道歉?要知道,從他口中,從未說出過道歉二字。
向來只有別人給他道歉的份兒。
裴卿卿背對著他,站在桌邊動作頓了一下,隨後倒了兩杯酒。
又轉身將其中一杯給了白子墨,清涼的語氣透著絲絲嘆息,“夫君,你既叫我一聲夫人,我便是你的妻,我不需要夫君道歉,若這次的試探,能讓夫君信我,我可以不計較,但是,下不為例。”
她手中拿起一杯酒,與白子墨近在咫尺,她說,“夫君,哪怕有所人都不信我,你也不能不信我,就算我會害天下人,我也不會害你的,因為你是我的夫君。”
這算是她對白子墨的承諾。
也是她的表白。
白子墨,是她最大的虧欠物件,現在也是她的夫君。
她就算害盡所有人,都不會害白子墨的。
不是什麼甜言蜜語,也不是什麼濃情蜜意的話,但卻是白子墨聽過最動聽的表白。
她說,就算會害天下人,也不會害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