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都已經屈尊降貴的這般示好了,可她卻如此打他的臉面,羞辱於他,裴卿卿真以為他不敢動她嗎?!
他真誠相待,她卻視為棄履?
慕玄凌目光一冷,眼中閃過一縷冷光,一把,就掐住了她的手腕,“本王真誠以待,你卻字字珠璣,你別以為仗著本王對你有幾分心動,便自以為是!”
力道之大,掐的裴卿卿手腕一陣疼痛。
可她眸中的冷厲只增不減,面容清冷,毫無懼意的瞅著他,“對我心動?呵,我可真是愧不敢當,凌王還是收起你的心動,留給別人去吧,想必我大姐是很喜歡的。”
“你……”慕玄凌目光一沉,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幾分,像是要掐斷她的手腕似的。
可裴卿卿依舊是面不改色,好像被掐的不是她的手一樣,縱使面容清冷,卻也掩蓋不住她字裡行間的譏諷。
真誠?心動?
這輩子他哪怕是有感天動地的真誠,哪怕是再真實的心動,在她這裡,統統都是些虛情假意罷了。
她說了,一個字都不信。
“好,好!裴卿卿,算你狠!”慕玄凌氣的不輕,卻也不能把裴卿卿怎麼樣,他還不至於糊塗,忘了自己身在何處。
可是,“你別以為這樣本王就能放過你,那日在光祿寺的事,本王還沒跟你算賬呢!”
慕玄凌面色陰沉的盯著她,他真想知道,明明是一張明媚嬌豔的臉,為何背後會是那般的冷血無情!
如果讓裴卿卿知道慕玄凌用冷血無情幾個字來形容她,怕是會很高興的。
不過慕玄凌提到光祿寺,倒是叫裴卿卿想起來了,面無懼色的勾唇冷笑一聲,“對了,我倒是忘記恭喜凌王了,凌王就要娶許家大小姐為妃了,只是不知我那大姐會如何的肝腸寸斷呀?”
慕玄凌不提,她倒是差點忘了這茬,那日在光祿寺,她不過是送了一份小小的見面禮給他罷了。
她還有意無意的咬重的肝腸寸斷幾個字,一字一句盡是嘲諷。
三句話不離裴蓉華,她可是在幫裴蓉華,好加深在慕玄凌心中的印象不是?
她倒是希望,這輩子慕玄凌也能將裴蓉華捧在手心,這樣,往後的傷痛才夠刺骨。
“你!”慕玄凌一再氣的啞言,面色愈發的陰沉,“裴卿卿,光祿寺之事,你別以為本王不知道是你在背後搞得鬼!”
他早就懷疑了,他會稀裡糊塗的和許詩琪發生男女之事,十有八九是裴卿卿搞得鬼。
否則那日許詩琪怎麼會在她房中?
又怎會剛巧被人撞破?這一切,未免也太巧合了。
如果說,他之前還只是在懷疑裴卿卿,那麼現在,她確定是裴卿卿搞得鬼。
他果然小瞧了裴卿卿,連許詩琪都被她利用。
對於裴卿卿來說,慕玄凌越是糟心,她就越是高興,嘴角的笑意明媚卻又飽含譏諷,“凌王這麼說,有什麼證據嗎?”
是她搞得鬼又如何?有證據嗎?
她現在可頂著侯府夫人的名頭,不再是從前的庶出三小姐,可不是任由誰都能質疑輕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