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爸爸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一眼馬秋菊,似乎是在想該怎麼誘導自己的女兒,最終開口道:“女兒,既然對方已經有了家室,咱們就不能做插足別人感情的人,知道嗎?”
馬秋菊眼底裡都是不甘心,自己明明已經想好了計劃,但是沒想到會忽然出這麼個事兒,還讓父親都幫著慕淳和謝文昌了。
要不是場合還十分嚴肅,慕淳真想給馬爸爸鼓個掌,這個言論是應該說給馬秋菊聽,不然她還真的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
都說子不教父之過,但馬爸爸已經這麼教過她了,她要是再犯,這也是她自己的問題了。
“可是……”馬秋菊想了半天,也接不上一句話來。
馬爸爸拍了拍馬秋菊的背:“爹知道你心裡不好過,但你要好好想想,這麼做的話,你心裡會好受嗎?而且人家有家室了,心裡真的有你嗎?爹也只是希望你以後的路好走,也希望你喜歡的人能夠喜歡愛護你。”
天底下哪個父親不希望自己的閨女好?
慕淳聽著馬爸爸說的話,本來也想道一句說得對,但是想了想馬秋菊之前的事情,什麼也不想說了,也不需要讓馬爸爸知道馬秋菊那些丟人的事兒。
希望喜歡的人能夠喜歡愛護她?馬秋菊癟嘴,可是她只希望文昌哥哥可以喜歡她愛護她,就像他喜歡慕淳愛護慕淳一樣。
想到這裡,馬秋菊不由得瞥了一眼對面凳子上坐著的謝文昌,眼底裡都是遮不住的失落和不甘。
即使爹這麼說了,她也不會放棄的。
馬爸爸看著馬秋菊不吭聲,以為這些道理她都知道了,心裡還稍稍的寬慰了一下。
謝文昌和慕淳對視了一眼,慕淳眼底裡的資訊他都讀懂了,隨即笑著拍了拍她的背,貼在她耳畔小聲道:“沒事的,放心吧,以前都沒有看上她,以後更不會。”
慕淳知道謝文昌是說的出做得到的人,自然就不擔心什麼了。
“誰是病人的家屬?”那個木門被推開了,裡面走了個醫生出來,連他身上的白大褂都很有年代感。
謝文昌剛站起來,馬爸爸便問道:“人怎麼樣了?”
醫生把口罩摘了,笑意寫在臉上:“沒啥大事兒,就是人年紀大了,猛不丁這麼一撞,腰上有點出問題了,在醫院住幾天再接回家養著,差不多就行了。”
馬爸爸雙手跟醫生握了握,十分的真誠:“謝謝了,麻煩你了醫生。”
“沒事兒,我們的責任,可千萬要記得,老人家的身子骨養也要好好養,不能再做什麼重活了。”
不能做重活,慕淳的眼色沉了一下,她知道王老是拉牛車的,這要是一靜養,他會有經濟來源嗎?
跟醫生寒暄了幾句,馬爸爸跟著把人送進了一間病房裡,本來是多人間的病房環境也不咋好,馬爸爸跟人溝通了半天,搬去了一個雙人的病房。
但是王老似乎還惦記著他滿滿的一車橘子,連續地問了好幾次,馬爸爸告訴他都還帶著,他才放下心來。
慕淳坐在王老身旁的椅子上,不禁問道:“王爺爺,您的橘子,是要到街上去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