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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壽頓時大為意外。要知道,京城因為官員太多,拜年這種事往往也就是虛應故事,大年初一各處投張拜年帖子表示心意就完了,即便是很熟的親戚,過年也只派個晚輩去拜個年,否則親朋好友根本就走不完。可要是放在葛雍身上,這習俗就不成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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