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蘇若水說她必須保護我,我感覺心裡像是被人紮了一下,有一種叫喜歡的情愫,順著被扎的那道縫隙,慢慢地霸佔著我整顆心。
刀疤男突然笑了,說:“小妞很有氣勢。”說著,他一步步朝蘇若水走去,手裡還拿著那把斧頭,蘇若水被嚇得連連後退,刀疤男說:“後退幹嘛?你不是很勇敢嗎?不是說不怕死不怕疼的儘管上前嗎?我就是那個不怕死,不怕疼的,你來啊,儘管朝我潑,不過你潑我的時候,我肯定會奪過瓶子朝你潑,一個如花似玉的大美人瞬間就會變成一個醜八怪。”
我的心沉了下去,沒想到刀疤男這麼猛,這要是熊子那樣的,早就嚇傻了。我讓蘇若水快走,她搖搖頭,緊緊咬著唇瓣,雖然害怕,卻神情堅定,說:“大不了我們同歸於盡。”
刀疤男哈哈大笑起來,絲毫沒覺得害怕,其他人看老大都不怕,一個個也都衝了上去,很快就把蘇若水給圍了起來。
我急了,想爬起來,無奈有兩個男人按住我,我根本動彈不得。
我嘶吼著讓蘇若水離開,一個男人突然衝上去,她花容失色,直接將瓶子朝那個男人砸了過去,四周人嚇得立刻逃開了,那人被瓶子裡的液體噴到,頓時嚇得哇哇大叫,但他一點事兒都沒有。
所有人都是一愣,那人摸了胳膊一把,拍著大腿笑道:“不是硫酸,只是水。”
聽到這話,這群男人頓時哈哈大笑起來,有幾個垂涎蘇若水美色的瞬間朝她撲了過去,一直遠遠站著的惡毒女和熊子也衝了過來。
我心灰意冷,難過的想死,因為我很清楚,落入這群人手裡的蘇若水會是什麼下場,我嘶吼出聲,幾乎喊破了喉嚨,可沒人理我。
蘇若水嚇得抱胸蹲在地上,埋著頭,等待落入這群人的魔爪,千鈞一髮之時,一道雄厚的聲音傳來:“都給老子住手!”
所有人身體一頓,我心下一喜,就見趙鯤鵬手持一根鋼管,嘴裡叼著根菸,緩緩走了進來,大有一種一夫當關的霸氣之感。
刀疤男有些不悅的說:“看來雲三千願意用十家酒吧,來換這個癟三的命了?”
趙鯤鵬冷冷的說:“我過來和三爺無關,陳名是我兄弟,三爺是我的主子,我可以不忠,但不能不義。”
我可以不忠,但不能不義。這句話讓我差點熱淚盈眶。
刀疤男說:“好樣的。”他打了個手勢,所有人都衝到趙鯤鵬身前,趙鯤鵬手持鋼管,淡定自若,八方不動,說:“一起上?那最好,省事!”
說完,趙鯤鵬猛地朝前衝去,一陣刺耳的摩擦聲從他腳底傳來,他抬起鋼管,一鋼管直接砸中面前一個人的胳膊,在後者倒下的時候,身體在半空中一扭,抬起兩腳,直接踹到兩個人的身上,將那兩人踹出多遠。
趙鯤鵬單手撐地,一個掃堂腿,直接將一人絆倒,隨即,他將鋼管狠狠朝一人的頭上砸去,那人朝後倒去,他跳起來接住鋼管,突然緩步慢行,手上動作卻奇快,鋼管精準的敲打在擋在他面前的人寥寥幾人身上,最後,鋼管落在刀疤男的頭頂五公分處,而他的人,如一座大山擋在了蘇若水的身前,如一座爬不過去的高峰。
酣暢淋漓,看的我熱血沸騰。
我覺得趙鯤鵬簡直可以媲美林強了,而他在酒吧一直都不顯山露水,這恐怕是雲三千的意思,我頓時特好奇,雲三千手底下到底有幾個趙鯤鵬這樣的高手。
趙鯤鵬冷冷的對刀疤男說:“我知道你也很能打,但我可以肯定的告訴你,你打不過我。我還可以告訴你,能讓我趙鯤鵬看重的男人,絕對不是齷齪之徒。”
我心裡一陣感動,刀疤男也許是知道趙鯤鵬的厲害,這一次他並沒有耍橫,而是示意他小弟把我放了,但他依然無比強硬的說:“趙鯤鵬,我記住你了。今天就算你能把這個癟三帶走,明天我照樣能把他給抓回來。”
蘇若水跑過來扶我,我緩緩站起來,對刀疤男說:“與其在我們身上浪費時間,不如問問你妹妹,為什麼要聯合你的乾弟弟欺騙你。”
“你胡說八道什麼?”惡毒女立刻像被貓踩到了尾巴,跳起來吼道。
熊子一臉惶然,忙說:“你……你挑撥離間!”
我懶得看他們兩個,說:“你想想,如果我真的要對你妹圖謀不軌,會選在人多眼雜的地方麼?我有自己的辦公室,辦公室裡還有一個專供我休息的臥室,我幹嘛不選臥室,而要跑去三樓落人口舌?”
刀疤男皺起眉頭,目光在已經變色的那對狗男女身上轉了轉,臉色越發難看。
我從刀疤男身旁經過,每走一步都痛徹心扉。他看著我,我看著他,說:“我跟你不一樣,我是個地地道道的農民,二十多年來,除了三爺,沒人給過我機會,所以我發誓一定要好好為他效力,我絕對不會在他的場子幹這種敗類的事,就是三爺不怕,我還怕我連累了他的名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