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嘯。”
墨曄語氣微沉。
“南宮嘯?”
百里長約仍舊不解,“可是這藥一直在赫連律身上,南宮嘯又如何動手腳?!昨晚拿到藥後,本宮便一直貼身帶著。”
“本宮也沒有見過南宮嘯啊!”
所以這藥,怎麼可能是被南宮嘯給動了手腳呢?!
“你是沒見過南宮嘯,但是昨晚,赫連律見過。”
墨曄沉聲道。
況且聽赫連律描述,南宮嘯與他還有過肢體接觸——伸手攔著他時,足以暗中搞小動作了!
平日裡,也不見得百里長約會如此糊塗。
可今日……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百里行是百里長約的父皇,他因為太過擔心父皇,以至於腦子有些糊塗,倒也情有可原。
墨曄掃了他一眼,“赫連律此人,我已經接觸過了,絕非壞人。”
“若他不是壞人,攻打南郡又該如何解釋?!”
百里長約這會子是一門心思的認定,這藥一定是赫連律動了手腳。他一定是為了給赫連婉兒兄妹二人出氣,才會將神藥調換!
而且一大早就逃之夭夭,肯定是因為心虛理虧害怕啊!
“這藥若不是他調換的,他為何心虛要逃?!”
百里長約言之鑿鑿,似乎親眼看見赫連律換藥似的。
這下,就連墨曄也有些無語了。
他與雲綰寧對視一眼:“或許,他只想早早回西郡?”
“那也不用急於這一時一刻啊!”
“又或許,是他有要事趕著回去處理?”
“那也犯不著急於這一時一刻啊!”
百里長約振振有詞,墨曄說一句他堵一句。
“更何況,就算他提早出發,這一時半會兒能做什麼?”
見墨曄不說話了,他只覺得他的話最是在理,便一句又一句“靈魂發問”,“他不就是怕本宮發現嗎?你們不必為他開脫了!你們是不是收了他的好處?”
墨曄:“……”
雲綰寧:“……”
墨飛飛也聽不下去了,滿頭黑線地站在一旁。
“夫君,與這腦子進水了的人沒什麼好說的!還是先揍一頓吧!或許揍一頓反而他才能清醒一些。”
雲綰寧挽起衣袖,準備揍人。
百里長約知道,她一旦這麼說了,那肯定是當真想揍他了。
於是,他趕緊說道,“本宮可是病人!”
“病人又如何?你傷的是腰,又不是腦子!”
雲綰寧照著他腦門兒就是一個大逼兜,“現在清醒一點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