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綰寧正在“監工”,只聽門口傳來一聲,“弄得這亂糟糟的,像什麼樣子?”
“我昨日帶過來的畫,你們怎麼沒有掛在大門上?”
這聲音很是欠揍啊!
雲綰寧轉頭一看,來人也很是欠揍!
只見尹子耀揹著雙手,大搖大擺的進了公主府!
雲綰寧監工,那是實實在在的監工。
從修繕公主府、到裡面的佈置,她都是親眼見證。
尹子耀又是個什麼東西?
這段時日從未見他露面過,本以為他是不敢拋頭露面學乖了。哪知今日,他竟敢來公主府指手畫腳?!
“望遠侯,你那畫不吉利!”
下人連忙解釋,“大喜之日,可不能掛出來!”
“那畫我們已經收起來了,等日後你和五公主自行解決吧!”
“不吉利?你敢說我的畫不吉利?!你這是在咒罵本侯嗎?!”
尹子耀一腳踹過去,威風凜凜。
此時公主府內工匠、下人不少,雲綰寧與雲汀汀又正好站在屋簷下。因此被遮擋了身影,尹子耀並未第一時間看到她們倆。
但聽到他的聲音後,雲綰寧可是第一時間“關注”了他啊!
見尹子耀如此“威風”……
雲綰寧二話不說,從頭上拔下了德妃賜給她的簪子。
眼下人太多了,空地上又擺滿了東西,空間狹小鞭子施展不開,只能用簪子了!
尹子耀不知危險就在身後,還惡狠狠的衝被踹倒的下人喝道,“混賬東西!竟敢說本侯的畫不吉利!我看你是找死!”
“望遠侯,你那畫在我們南郡,真的不吉利啊!尤其是新婚當日更不能擺出來的……”
下人被踹翻在地,一臉痛苦。
但他仍據理力爭。
一旁的下人,也紛紛替他說話。
“是啊望遠侯!老虎在我們南郡,也是神明的象徵!你那畫中,老虎被砍掉了頭,大喜之日怎麼能掛出來?”
“還有,大喜當日見血就是不祥之兆!那畫中潑滿紅墨,整幅畫瞧著都是耀眼的紅,誰瞧著不認為是血?”
“就是,咱們都是為了你和五公主好!”
“那畫怎麼能在大喜當日掛出來呢?”
聽著大家的七嘴八舌,雲綰寧大概知道了是什麼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