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髮尾草和張小玲相互寄生,張小玲可以像髮尾草一樣的自由來去,不死不滅。”
“一開始只是有些人想借髮尾草長生不老,後來卻有人利用髮尾草滿足私慾。”
“這麼說張小玲是自願的?她有什麼私慾需要滿足?”鳳可兒聽得簡直問題不斷上湧,感覺心裡抓耳撓腮的好奇啊,這以後就當成小說段子也可以寫不是。
“不知道,但是,這不是重要的!”白斐然搖頭,眉眼微沉,張小玲的私慾是什麼他不關心,他關心的是。
“那什麼才是重要的?”陳世杰揚了聲音問出來,感覺越來越接近核心了。
“重要的是,與髮尾草成為契約變成食發鬼的方式早已失傳,他們是怎麼知道的?”白斐然似乎在自言自語,關於髮尾草的記載都沒有,何況變成食發鬼的方式從早已失傳了。
“還有成為契約的方式?”鳳可兒很好奇,甚至拿了筆打算做個筆記,也許以後用得著。
“複雜嗎?需要歃血為盟之類的嗎?”鳳可兒腦洞開的有些大,看到陳世杰看她的眼神有些古怪。
“嗯,人和髮尾草又沒法交流,自然有個儀式。”白斐然看鳳可兒記得認真,好笑的回答,“不過不需要血。”
“還是用頭髮,用麻繩將自己的頭髮捆好,用紅布包好,挑個沒有月亮的晚上,放在十字路口處,如果早晨去看沒有了,就說明契約成立,髮尾草就會來找宿主了。”
“沒有了?難道不會是別人拿走了?野狗叼走了?”鳳可兒覺得這儀式有些騙人,太騙人了簡直。
“我說的沒有,是頭髮沒有,紅布和麻繩都在。”白斐然剛說完,陳世杰突然起了身子,出了門,速度快的讓鳳可兒有些沒反應過來。
“他怎麼了?”鳳可兒看著白斐然有些蒙圈,這怎麼說來就來說走就走啊。
“鬼才知道。”白斐然聳聳肩,但是眼睛裡分明的笑意滿滿,顯然是知道的。
鳳可兒無奈的瞪他一眼,白斐然,你這樣真的很讓人討厭。
白斐然伸出食指摸摸鼻子,將笑意收起。
“所以張小玲是成了食發鬼,然後回來殺了王大春?”鳳可兒覺得還是亂亂的,成了食發鬼卻第一個回來就要殺自己的老公,這是什麼道理?
真是太奇怪了,張小玲第一個先來找王大春,難道是有仇?可是看她對王大春挺好的,一直不離不棄的照顧癱瘓的王大春,難道都是做出來的,其實私下裡還有他們不知道的內情?
畢竟關起門來,家家有本難唸的經,恩愛夫妻也許其實是背對背的仇人呢?
鳳可兒正想呢,看見剛才一陣風消失的陳世杰又衝了進來,衝著他們嚷嚷。
“我知道為什麼張小玲要殺王大春了。”
然而,白斐然似乎一點也不意外,鳳可兒卻跳了起來。
“為什麼?”鳳可兒趕緊接上,陳世杰這出去一會就知道了,是有夠效率的啊。
“我剛去現場了,找到了這個。”陳世杰一攤手,鳳可兒一看。
巴掌大的一塊紅布,還有一尺長的麻繩。
“這說明什麼?”鳳可兒不懂,這能推斷出張小玲為什麼要殺王大春嗎?
“與髮尾草訂立契約,成為食發鬼,不是張小玲的意願,而是……王大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