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年後。
三水鎮的廣場上,一群孩子正在玩木馬,旁邊有許多老爺爺老太太在搖著扇子下棋。
他們笑著看孩子們嬉鬧。
鄧小娘和元氏正坐在一張石桌前,笑著嗑瓜子。
玩鬧中的孩子,有五個眉眼都很是相似。
白朝露在塗鴉板前,拿著一根木炭,正在繪畫。
上面的五個孩子,赫然就是她自己和她身旁的幾個孩子的模樣,活靈活現的。
旁邊圍觀的孩子們,皆發出了驚歎聲。
“白家大小姐的畫技當真了得,難怪文先生都特意上門想要收她為徒。”
“還是白老爺會教孩子,二小姐也是才女,一手古琴,引鳥兒傾聽。”
“三公子聽說今年下場科考了吧?”
“聽說鎮上的關夫子說過,以他的才學沒什麼好教他的了,畢竟三公子一直都是白老爺親自管教的。”
“那如果小公子考上了,白家是不是就不能再開藥坊了?”
“不能吧?小公子自己又沒行商,而且藥坊也不算是行商啊!”
“唉,不清楚。”說話的人,臉色憂心忡忡的。
大家都希望小公子考中,又害怕他哪天當官了,白家的產業全部都要轉手。
畢竟如今別說小鎮了,整個縣城,都大把的人在白家的產業幹活。
有的是負責侍候山地種藥材等地裡活。
有的則是在藥坊做工。
而且,白家藥坊還願意收購附近村民們自己種的藥材,還派人教他們種過。
實在不會育苗的,還可以花錢在白家那買苗子。
不止男人,女人也可以幹很多活。
藥坊裡的藥,賣到了大陸各地,需要的量很大,他們不用擔心哪天就突然沒活幹了。
種藥材不用田,也不影響他們種糧食,所以如今大家除了日常開銷,口袋裡終於有了些存銀。
旁邊陪著閒聊的人笑了,“咱們現在想這些還早著呢,先不說小公子考了童生,又要考秀才,然後才是舉人。
考完怎麼都得三年後了,這幾年大家都多存點銀錢以防萬一。
而且,最近我聽石鏢頭說了件事,聽說京城那邊亂了!”
“是十七皇子的事吧?從民間認回來的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