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麼!”
我心中的震驚無以復加,辛立軍剛剛已經燒成灰了,怎麼又有人要出事?
“來不及解釋了,趕緊走!”逸塵收起八卦銅鏡,面色凝重的道。
“開辛立軍的車去吧,還有一段距……”
我邊說邊轉身準備開車,可當我扭頭看到眼前的一幕後,後半句話被硬生生堵在了嗓子眼。
剛剛我才坐過的計程車,現在竟然又變成紙糊的了……
“媽的,辛立軍還沒死!”逸塵也是急了,氣的直接罵出了髒話。
我被他這一嗓子嚇了一跳,緊跟著他就狠狠的跺了跺腳,把目光投向了陸雪瑤。
“我帶你們過去吧。”陸雪瑤知道逸塵的意思,抹了把眼淚語氣冰冷的說道。
我和逸塵對視了一眼,都看出了對方的無奈。
逸塵乾笑了兩聲,拍了拍我說:“走吧,救人要緊。”
緊接著我就感覺身子一輕,眼看著自己的兩腳離開了地面,陸雪瑤抓起我倆的手,‘呼’的一聲飛了出去。
我不知道該怎麼形容此刻的感受,只覺得風颳在臉上像一把把的尖刀,簡直要我整張臉都劃開一樣。
風拼命的從鼻腔和嘴灌進我的肺和肚子裡,嗆得我連氣都喘不上來。
“到了。”
我不知道這麼‘飛’了多久,隨著陸雪瑤的一聲輕呼,我總算是結束了這夢魘一般的‘飛行’之旅。
腳剛一著地,還沒等我緩過勁來,逸塵就扯著我跑到岸邊,雙眉緊鎖的盯著河面,手不斷的撥弄著八卦銅鏡。
“呼呼……前……輩啊,這……這哪TM有人啊!”
我捂著胸口,感覺肺都要炸了,看著黑漆漆的河面還有空無一人的四周,火氣頓時就竄上了腦門。
“上面沒人,不代表下面也沒有。”逸塵臉色陰沉的收起八卦銅鏡,緊閉雙眼重重的哼了一聲。
我跟著把目光投向了那幽黑的河面,心竟然沒來由的一緊。
忽然,我眼角餘光瞥見了一道白影閃過。
可是當我轉頭再看的時候,只有路邊沙沙作響的樹葉和草叢。
又是幻覺?
我狐疑的拍了拍後腦勺,懷疑自己腦子最近是不是出什麼問題了。
“怎麼了?”逸塵扭頭問我。
我擺了擺手道:“沒事,可能是眼花了。對了,您剛才說辛立軍沒有死?”
逸塵眉頭皺成了個‘川’字,咬著牙狠狠道:“沒錯,玄武移位,北方有煞,煞從水出。辛立軍那畜生剛才用了障眼法,差點把咱給騙了。”
我也沒時間繼續聽他解釋了,說了句趕緊下水救人,然後邁步朝著河裡走去。
誰知道逸塵一把拉住我,嘆了口氣道:“晚了,你看那兒。”
我順著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見原本平靜的河面蕩起一層層的漣漪,像是噴泉一樣吐出一團團的水泡。
緊接著一個人影從水下緩緩漂了上來,雖然天很黑,但我還是看清了浮上來的半個人的樣子。
沒錯,就是半個人!
漂浮上來的是個女人,只見她渾身赤’裸,四肢被齊根切斷,只剩下光禿禿的軀幹和一顆血呼啦擦的腦袋。
空氣突然安靜了下來,我艱難的吞了口唾沫,舔著發乾的嘴唇哆嗦道:“要不……把她拉上來?”
逸塵攔住我說:“等等,先報警吧。辛立軍……已經跑了。”
我僵硬的點了點頭,掏出手機打了110。
沒多久,警車就‘哇嗚哇嗚’的來了,我一看,來的居然是常思瑞。
“這麼快就出院了?”逸塵走上前跟他打了聲招呼。
常思瑞點了下頭道:“只是嗆了點水,沒大礙就出院了。這裡又發生什麼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