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鄭!小鄭!”
一聲驚呼,把我嚇得渾身大怔,猛地一個哆嗦醒悟了過來。
定睛朝神龕看去,只見上邊的神像依舊靜靜的坐在那裡,哪還有什麼詭異的笑容?
“你沒事吧?”魯權輕輕推了我一把,關切的問道。
我艱難的吞了口唾沫,搖搖頭道:“哦,沒……沒事。”
深深的吸了口煙,還沒等吐出來,就聽見臥室裡傳來一聲尖利的哀嚎。
“冰月!”
魯權一個激靈從沙發上蹦了起來,險些將茶几撞翻。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伸手去攔,魯權就疾步跑到臥室門前,使勁的拍打起來:“冰月!大軍!出什麼事了?”
我下意識的去握住門把,可是一轉才發現,門被反鎖了。
“大軍叔!開門啊!裡邊怎麼了?”
我也是急了,跟魯權兩人簡直快將門拍爛了,但臥室裡邊卻還是靜悄悄沒有一絲聲音。
“撞門!”
事關自己女兒的安全,魯權也顧不上許多,當機立斷做出了選擇。
嗵!
嗵!
兩人使出吃奶的力氣,一起用肩膀撞了大概十幾下,但臥室的門就像是一塊被焊死在門框裡的鋼板一樣,連晃動都不曾晃動一絲一毫。
“什麼情況?這門的質量這麼好?”我捂著被撞的生疼的肩膀,心中不禁大驚。
就憑我倆的衝擊力,別說是一扇木門了,縱然是鐵板也得撞凹一塊啊。
可現在木門連丁點兒的木頭渣都沒掉下來,我倆的肩膀倒是先快廢了。
魯權齜牙咧嘴的捂著肩膀,抹了把汗怒道:“媽的,就算是拼了我這條命,也決不能讓冰月再出什麼危險!”
話音一落,魯權再次退後幾步,大喝一聲狠狠的朝門撞了過去,可結果……依然一樣。
見他準備繼續無休止的撞下去,我連忙伸手將其攔住,剛想勸說,卻突然聽見‘啪’的一聲門鎖開啟的聲音。
我跟魯權同時轉頭看去,只見眼前木門的門把竟然自己轉動起來,然後……開啟了一條狹窄的縫隙。
門縫黑漆漆的,沒有一絲光線透出來,就像野獸的饕餮大口微微張開,等待著獵物自己鑽進去。
“權叔,這……”
我一臉懵逼的看向魯權,發現他也是滿臉的茫然無措。
“事出反常必有妖,小心一點。”魯權那雙乾枯的手一翻,變戲法似的亮出了一把平頭刻刀。
我反手抽出藥杵,搶先一步跨到了門前,魯權身形不便,總不能讓他冒這個險。
他也沒跟我爭,只是囑咐了句小心,然後擰著眉頭站在我身後,全神貫注的死死盯著門口。
我下意識的吞了口唾沫,捂了捂猛烈跳動的心臟,深吸幾口氣小心翼翼的把另一隻手貼在了門上。
就在我的手剛一觸碰到門,一股強烈的不安瞬間瀰漫上了心頭,心底裡仿似有一個聲音衝我大聲的喊著:“不能開門!”
可我的身體就像是不受控制一樣,胳膊上的肌肉猛地繃緊,緩緩的將門推開。
什麼都沒有發生……
現在雖然是中午,但臥室裡卻沒有一絲光亮。
我站在門口,極盡目力也看不到門框裡邊哪怕一厘米的情形,客廳和臥室,就像是兩個世界,被這扇門和門框清晰的隔斷兩邊。
“大軍?”
魯權也察覺到了不對勁,往前蹭了蹭朝裡邊大聲喊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