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痛如絞之後的空空雙眼失神的盤腿而坐。
他還記得,當初他最開始學會盤腿而坐的時候還是他很小很小的時候,那時候,他也沒有多少記憶,只知道自己是一個沒人要的孩子,撿到他並且養活了他的人就是老怪物。
老怪物不讓他靠近,也不讓他每天都閒著,只要他一沒事做,老怪物就讓他這樣坐著。
坐著坐著,後來老怪物開始教他推算,卻又從來都不讓他說出自己算出來的結果。
他起初不知道這是為什麼,後來長大了一些才知道老怪物是在培養他與天機之間的契合度。
等他再大一些,一群人的到來就打破了他們恆久以來的平靜,然後他遇到了一個能夠讓他摘下罩住了他對外界嚮往的面紗的女子。
那個人讓她叫她姐姐,然後他多了一個姐姐,再然後,他跟著姐姐離開了坦卡木,來到了更廣闊無垠的星海,在這裡四處流浪。
那個女子就是白若溪,因為他的一卦,他和姐姐失散,陪在他身邊的只有一個比他還小,還不知道任何是是非非的小弟弟!
帶著一種期盼,他和小弟弟一直艱難的活著。
每天一卦,他求來的不是富足,而是平安。
當回家的路擺在了面前,他的平安卻沒有了,這讓他很沮喪,不知所措。
如果這是他算錯了那一卦要得到的懲罰,他接受了!
兩個孩子依偎在一起,渾渾噩噩之間,空空只感覺自己腦海深處一團什麼東西碎裂開來,然後他無意識的沉睡了。
在他的身旁,浩浩則是毫不知情的倚靠著他睡過去了。
兩個人本來還有一個人能夠撐得起大局,卻在這一刻一齊昏昏沉沉的陷入了睡夢之中。
在睡夢之中,空空夢到了一個人,那個人的影子很模糊,根本都看不清。
只有他的聲音時不時響蕩在空空的耳畔。
那似乎是一段經文,空空仔細的辨認著這段話,拗口又生硬,卻又無處不吸引著他。
發自心底的吸引力讓他一字一句的將這段話記在了心底。他明悟之間,龜甲之外已經陷入了一片混戰。
為了爭奪龜甲的所屬權,主神們開戰也就算了,前來奪寶的幾位半祖更是直接以境界欺壓其他人,然後各自拉營結派,打得不可開交。
金黃通透的祖神級龜甲就擺在眼前,在這個祖神不出,半祖為尊的時刻,他們這幾位半祖無疑是這裡最強大的一股力量!
各自佔據一方,帶領著手底下的主神,一言不合就開戰已經成了他們心中秘而不宣的事情。
他們戰鬥的地方將龜甲的四方都籠罩在內,戰鬥的餘波洶湧,卻絲毫影響不到龜甲的防禦。
但是,這些半祖也沒有想到這龜甲還會引來祖神的窺伺。
上古龜靈的祖神遺蛻,即便只是一片殘缺的龜甲也足以當做珍寶,更別說眼前的龜甲分明就是完整的一副!
祖神的到來是出乎了所有半祖意料之外的。
他們背後的祖神都已經明確表示了不會出手,所以他們來之前毫無顧忌,根本就忘了這龜甲還會引來其他地區的祖神。
當一尊祖神毫無徵兆的降臨,一掌敗退了幾近數百主神,這些半祖才反應過來,他們真正的對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