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首詩乍一聽是要造反，但實際上也就是造反。
反應過來之後，連啟指著姜燕鳴怒喝道，“姜燕鳴，你這是什麼意思？”
姜燕鳴雙手抱胸，抬起頭，“字面意思。”
這首不第後賦菊的作者是黃巢，唐朝人，落榜後寫了這首詩，然後他就起義了。
說是造反詩也可以，但姜燕鳴主要是想借這首詩中表達的落榜後的情緒來諷刺某些傢伙。
至於造反什麼的，北玄國如日中天，根本就不是那種腐朽王朝，想造反都沒機會。
“我花開後百花殺啊，這首詩，就叫不第後賦菊好了。”
姜燕鳴笑眯眯的，然而那霸道的氣質卻讓連啟有些忌憚。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我草好霸氣！”
“這首詩還真是符合姜小姐的性格啊，一言不合就開懟。”
“嘖，如果是姜小姐這麼說，倒還蠻正常的。”
姜燕鳴之前在京城的名聲可不怎麼好，即使是現在的姜燕鳴，脾氣也沒好到哪裡去。
她的溫柔，只給自己親近的人。在外人面前，她還是那個囂張而霸道的姜家小姐。
而姜家小姐姜燕鳴能寫出來不第後賦菊這種詩，也就很正常了。
連啟再怎麼說也是儒家的夫子，姜燕鳴想表達的意思他怎麼會不明白？
這就差直接懟臉罵他了。
正是因為如此，連啟才氣到爆炸。
“姜燕鳴，你不要太過分了！不過是淘汰了你的一個作品罷了，你居然為此寫下這樣一首詩，未免太小氣了吧？”
姜燕鳴冷哼道，“哪有？這是很早之前就準備的，本來不至於拿出來的。”
換言之，要是連啟不搞事整她，她也不會用這首不第後賦菊來打連啟的臉。
“連夫子，如何？這首詩不錯吧。”
姜燕鳴殺人誅心，笑眯眯問連啟道。
連啟咬牙切齒，“……很好，不錯。”
雖然連啟知道這是在罵自己的一首詩，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首詩是有水準的。
單就那句“我花開後百花殺”就已經吊打了沈覓之前的整首作品。
（其實是作者自己非常喜歡這句詩，代入主觀感受了，不過這句真的很有感覺誒）
沈覓面色難看，本來已經給姜燕鳴潑了不少髒水，結果今天這一鬧，反倒偷雞不成蝕把米了。
不僅沒有坐實姜燕鳴的虛假水平，反而還讓他成了小丑。
沈覓現在後悔針對姜燕鳴了，出力不討好，自己倒惹上不少麻煩。
“連夫子喜歡就好。”